秦鸣鹤知道孟隆点的是他为王氏求情一事,“学生定是谨遵老父母吩咐,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自是信你,怕的是世人谗言”,孟隆点点头,见秦鸣鹤明白,也就不再多说,而是说道,“今科童试县里欲借石师宦资赁车,让参考学子同去,你以为如何?”
“老父母考虑的周详,士子承先师恩惠,自然是心有感激,即便是不得中,日后总要记些人情,对先师的坟茔也会多些看顾”,秦鸣鹤想的和郑德崇肯定不一样。
孟隆哈哈一笑,“好,四月初五便来县衙集合,到时县里派些衙役,也省得你们路上不安”。
秦鸣鹤真心觉得孟隆安排的妥当,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关键自己还能得个“教化有方”的考评。
见孟隆端着茶盏,面带笑意,秦鸣鹤知道自己该滚蛋了,也就起身作揖称谢退出了二堂。
阳春三月,桃李初开,梅蕊未残,翎翔又报春时还。
草侵野道,千林莺啭,少年杖蜡漫步戏草闲。
遍垅陌,麦复新装绿,稻畦旁,茄葱芫荽忙。
“秦鸣鹤”,正抽着草玩的秦鸣鹤被吓了一跳,举着蜡棍看了一眼,和他平行的是一辆牛车。
牛车坐着一个少年人,正举手招呼,“你怎还像小时一般痞赖?今日怎不驾乘蜡马?”少年人说罢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