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少年打扮的花枝招展,难不成去哪家相亲?小生观你面若桃花,莫不是被哪家娇娘子瞧上了?”秦鸣鹤笑意浓浓,他也没敢说瞧你那淫荡样。
荀玫瞅了他一眼,呸了一声,“你惯是嘴上不吃亏”,顿了一顿,“快上来吧,你这般走法,何时能到家?”
秦鸣鹤和赶车的荀仆打了个招呼,上了牛车道,“你怎今日归家?这也不是休沐时节”。
周进辞馆后,荀玫先是在镇上求学,后来又去了县里,秦鸣鹤去了南山,两个少年郎终日不得相见。
“家父身体不适,我总要回来照看一二”,荀玫神情恓恓。
秦鸣鹤有时挺佩服自己,和人聊天一下就能点到别人的死穴,只得伸手拍了拍他,“荀老爷历来康健,或是偶感风寒,胃口不调而已,莫要自己吓自己”。
许是得了慰藉,荀玫脸上有了笑模样,好奇的问道,“听说你过了县试,约莫下月便要去府城,县试好不好考?”
秦鸣鹤思索片刻道,“县试说来不难,今科约有九百余人参考”,荀玫听他说起这么多人,张大了嘴,有些难以相信。
“你别看这么多人,实际真读过几遍四书,熟记义理的多不过二百人”这些事其实都是后来路迎告诉他的。
“便是熟记义理,要是没有名师指点,制艺破题便要差些,甚至破不得题或是离圣人之义又相差千里,那自然也不能取中”。
荀玫羡慕的看了秦鸣鹤一眼,“你倒是拜了个进士做老师”,话里不免带出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