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隆见他脸色不似厌恶,知他心意,便是笑了笑,“我不过是觉得他曾受你救命之恩,观那小仆又有知恩图报之意,又识文断字,便留了留,日后说不得是你臂助”。
秦鸣鹤起身致谢,“还是老父母想的周到,学生感激不尽”。
既然是孟隆留了留,那如何处理自是有他来定,至于工钱,那自然也是他来付,不用白不用。
“竟是说些胡话”,孟隆笑骂一声,“小小年纪便学了些滑头的手段,师兄还能害你不成?”
秦鸣鹤连道不敢。
孟隆摆手不听他的虚言,“这小仆暂且留在石府,王氏也需要几人跑腿指使......”说到这,声色变厉,“你日后切不可再去石府”。
秦鸣鹤应是,“你可知本官何意?”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谣言之威自来是让人积毁销骨。
孟隆缓缓脸色点点头,“你既然知道众口铄金便好,想朱子一代大儒最后竟是落得个新台故事,凄惨离世,你便当自警”。
新台故事,说的是《国风·邶风·新台》这首诗,历代文人认为这是民众讽刺卫宣公劫夺儿媳姜氏(宣姜)的诗歌,后人便用"新台"以喻不正当的翁媳关系,也就是俗称的扒灰,譬如唐明皇。
而朱熹则是被监察御史沈继祖弹劾污蔑,背负“纳尼为妾”、“翁媳扒灰”等等罪名羞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