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来,我也要遣人寻你”,等皂隶上罢清茶,孟隆笑言。
“不知老父母有何吩咐?”,秦鸣鹤有些疑惑。
“下月有京城内使来邑,要给石师重立新碑”,说着皱了皱眉头,“也不知你赶不赶得及”。
“府里刚下的札付,四月初七,府治下学子去兖州参试”,孟隆说了个府试时间。
“学生今次弃考就是”,秦鸣鹤如今也不敢随意猜测孟隆的想法。
孟隆摆摆手,“那倒不必,若是赶不及,等你从府城回来,再去祭拜就是”。
“学生都听老父母安排”,秦鸣鹤明白他多半是想给自己一个露脸的机会,可这机会比不得府试重要。
孟隆点点头,“石师府中下仆已是发卖了些人,不过有一人,却是需要你来做主”。
秦鸣鹤一月去一趟南山,可他从不去石府,自是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不解道,“老父母说的是何人?”
“刘小安”,孟隆双手交叉,“发卖之时,刘全深感后悔,某也觉得他是一时之差,待他求本官,本官一时心软便留下了那小仆”。
秦鸣鹤忆起少年,品性憨厚朴实而又真诚上进,可他没钱养啊,苦着脸说道,“学生如今不过是个白身,又没一技傍身,怎么敢收留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