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两?”申文卿瞪着双眼,“他娘的得美成啥样?难不成像那戏里唱的,‘翠眉峰,柳叶弯,乌绫帕罩云鬟暗,春纤笋鲜,金莲藕尖’......”。
他捏着嗓子还没唱完,就被秦二壮打了胳膊,申文卿猛地收回色象,咽了一口唾沫,傻笑几声,怎地忘了今日他连襟也来了。
李岩笑着指了指申文卿,“来日嫂嫂问我,我必实言相告”,申文卿忙是讨饶,“你快住嘴吧,如今你嫂嫂还有几月生产,别是惹出祸事来,你可就喝不得你侄儿的喜酒了”。
李岩也不过是逗逗闷子,人家正经连襟还在呢,关他何事?取笑一番,李岩正色道,“说起来朱大这事还就是这小妾惹出来的”。
“哦”,秦二壮摸了下颌几下,“这贱妇还日日出门子?”
“出门子?”李岩嗤笑一声,“他娘的日常都穿成个女将军一般,穿一件大红飞鱼窄袖衫,外罩青色蝠寿挂肩,脚蹬羊皮革翁鞋,跟着衙内呼朋唤友出城打猎”。
“你今日也跟着去了?”申文卿惊讶过一阵后问道。
李岩点点头,又说起朱大的事,“朱大不知书铺换了主人,手里拿着契约和书铺掌柜吵吵起来,正碰见衙内几人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