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学会了这般酸儒作风,竟喝起树叶来?”申文卿皱着眉头吐了几口芽茶叶,“跑到茶馆没得浪费银钱,你如今是正差,衙内哪里找不到咱三人说话的地?”说罢赶紧抓了颗杏脯润喉压苦。
“咳”,李岩愁眉苦脸,“这茶苦汲汲的,喝不惯又能怎办?衙里上下都得跟着王衙内行事,说是雅事”,喝了一口清茶又是皱眉,过了一会道,“想来两位哥哥来寻我,是为了朱大的事,在衙里说话怕让人传到衙内耳朵里”。
怎么又扯出个衙内,两人心中都觉得不妙,李岩叹了口气继续道,“若不是我今日守值,朱大今日可就遭了大罪”,说罢就将事情细细讲了一遍。
两人听后大惊失色,“衙内这般作风,大老爷不管?也不怕将来惹出祸事?”这才半年时间,王衙可算是祸祸了整个县城。
听得秦二壮这话,李岩嘿嘿笑了两声,“管?二哥你是不知道,咱这位衙内,离谱的事多着呢,这桩桩件件又算的什么?”
“最离谱的是什么事?”申文卿知道朱大郎得李岩照顾,不过是受了皮外伤,也就不在意,而是起了八卦心。
“咳,咱这衙内原是有正妻,如今这院里藏得是得宠的小妾”,说着起身打开房门四处瞅了一眼。
压低声音,“听说王衙内在府里求学时,请了女班在家唱戏,后来听头角唱的几折好戏,便花了八百两纳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