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世家女,她五岁便启蒙了,琴棋书画都有大儒教导,又哪里能差了去?
“小妮子,你又读过几本书,能看懂什么?我这画可不是作给你们这等人看的。”
她心中暗想,二郎品性高洁,最喜风雅之物,如此的画与字,待二郎高中那一日,也可送上作贺礼了。
谢佳容拿起画来,又再三看了看,却在菊园的一角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扶着肚子,快步向外走去。
“香荠!你跑什么,见着本夫人,还不快些过来行礼?”
香荠心中暗道不好。
今日秋高气爽,日头也好,听闻菊园的花开了,她也想出门来菊园逛逛,不料却遇到了谢佳容。
她本想避开,却没想到还是被谢佳容逮住了。
罢了。
她只好无奈转过身,在小兰的搀扶下,向谢佳容微微行礼道:“香荠见过少夫人,少夫人安。”
“你身子不便,还是平身吧,可出去别乱说本夫人刻意折辱有孕的妾室。”
谢佳容懒懒道,没心思寻香荠的晦气,目光又回到了画上,左看又看,总觉得画上少了点什么,又提起笔来,在空白处题了句诗。
既然要在陈府内再待上些时日,若非必要,香荠也不愿和谢佳容的关系弄得太僵。
见此情形,香荠斟酌着上前,先是夸赞了一番谢佳容所作的秋菊图,又一字字读了谢佳容那卷旁题的诗:“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香荠一眼便看出是郑公的《寒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