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朝廷上下再充斥着一些贪官污吏,那吏治只会日益崩坏,国家也难保安定......”
“这话,怎么听着如此耳熟?”听其言,刘皇帝问。
刘旸面不改色,很实诚地回答:“当年爹在垂拱殿前会议上,做过类似的训示。想来爹也是明白其中的道理,这十来年,方才加强了吏治究治,打击贪腐......”
刘皇帝不由莞尔:“你这是用我的话来回我的问题?就不怕让我自相矛盾,丢我的面子?”
感受到刘皇帝轻松的语气,刘旸也不紧张,说:“儿只是把爹的教诲,牢记于心罢了!”
扬了扬手,刘皇帝略作思考,又问:“这候陟与卢多逊素来亲近,我也是有所耳闻的,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依你看来,这卢多逊为人如何?”
比起候陟,针对卢多逊,刘旸显然要更谨慎些,毕竟,如今的卢多逊可是朝廷重臣,位列宰相之尊,在朝廷内部,也是自成一派了,影响力虽不如赵普,但谁也不敢忽视他。
刘旸观人视事也那么多年了,对于朝廷那些重臣与朝堂局势,不说洞若观火,也是有过深入了解的。
赵卢之间的恩怨已非什么秘密,过去一年中卢多逊的咄咄逼人,也是尽收眼底,刘皇帝把卢多逊调入中枢拜相,并头一次从赵普手中分割人事组织权力,其中制衡的用意也瞒不住人。
此时,听刘皇帝问起卢多逊,刘旸的回答再度取了个巧:“卢公乃是大汉干臣,功勋卓着,入仕二十余载,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值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