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皇帝话便可知,虽然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但这样的情况传到他耳中,就已然认定其中必定有弊。这也是他一贯的风格,往往以恶意的态度去揣度,遇事也多考虑恶果。
“爹说的是,这等膏腴之地,往往容易迷惑人心,如非道德君子,可难持其心!”听刘皇帝这么说,刘旸也应和道。
“道德君子,就不会动凡心了吗?”刘皇帝语气略显不屑,问道:“依你看来,那候陟是君子,还是小人啊?”
刘旸知道,自己的回答,让刘皇帝不那么满意。因而沉吟了下,方才说道:“事发之后,儿查阅过候陟的履历,也从侧面了解过其人的风评,论理政才干,此人堪称能吏,只是,传言其性狡侩,多嫉,常有中伤同僚的行为,实难称君子......”
“他在过往的职任上,政绩如何?”刘皇帝又问。
刘旸:“政绩良好,否则,哪怕有卢多逊的举荐,也难知扬州!”
“那你说,这样的人,朝廷该用,还是该弃?”刘皇帝扭头直视刘旸。
对此,刘旸眉头微皱,斟酌了下,方才道:“开国之初,人才贵乏,朝廷需要广揽群贤,天下人才凡有一技之长者,能裨益于治安者,皆可任用。
如今,大汉四海安宁,人才众多,若要长治久安,对于官吏臣僚,在道德操守上,朝廷也当有更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