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曼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傻子一样,被靳北城耍的团团转。她还是没有找到项链。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霍以言去解释,他早晚都会发现的。
她吸了吸鼻子,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靳北城的鞋子仍旧在门口。
他还没有走。
尔曼只觉得心底一阵凉意,也不多想,只想去洗手间把身子擦干。
当她打开洗手间的门的时候,里面一阵热气却扑面而来。
靳北城显然是刚刚洗漱结束,他身上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在看到尔曼进来的时候,不悦地皱了眉心。
“看到门关着,你难道不知道敲门?”
严厉的口吻,尔曼却只是镇定地伸手拿了自己的浴巾准备走出去,没有丝毫的面红耳赤。
“这一年来我几乎都是一个人住,没有这个习惯。”她的话里带着讽刺的味道。
她是在说他从来都不会回家住。是啊,他有他的金屋,还回来干什么?
一想到下午在医院里他护着苏颜的样子,尔曼就觉得自己现在站在他身边都是一个笑话。
“出去。”靳北城冷冷地扔了两个字给她,尔曼也不说话,直接走了出去。
尔曼出门之后,眼眶不争气地又酸了。
他说过了,他要离婚,所以他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了。
尔曼走到餐桌前,原本是想要倒一杯水喝的,但是忽然看到了水杯旁边放着的那根项链,她一瞬间愣住了。
这是霍以言送给她的那根……
她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靳北城根本就没有把项链扔掉。她却被他耍的团团转。
尔曼抿唇,心底难受的要命,直接去了主卧,不想去多想了。
一整晚,靳北城都没有来主卧,应该是睡在了次卧,也许是走了,尔曼都没有心思去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尔曼需要回学校一趟,今天是学校的期中考试。
S大一向学风严谨,即使到了学生应该要实习的时候,学校的期中考试也不会停。
尔曼整个人都是颓废状态的,她知道这一次肯定又要考砸了。
这样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信心继续念法医。
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付允已经在等她了。
“曼曼,实习之后我真的觉得学校就是天堂啊!啊,还好我们还有两年书要念,不过还是要经常出去实习,都不能跟你每天在一起。”
付允每天都是叽叽喳喳的样子,尔曼的眼睛今天肿的厉害,所以她就戴了一副框架眼镜来遮掩。
“下次我们在一个法院实习就好了。”尔曼含笑,回应地很平静,说实话,她现在很想要离开那个实习的环境。
还没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付允便偷偷递给了尔曼一张纸条:“诺,曼曼,这是我昨晚的缩印,这个考试答案是我们系的考神估测的,肯定准!”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曼曼蹙眉,“不能作弊啊,作弊被抓住是要开除学籍的。”
尔曼看了一眼四周小心翼翼地开口。
付允却是一脸轻松:“没让你作弊啊,我只是先让你看看这些答案,考试的时候你紧张就别拿出来看了嘛。”
“我当然不会拿出来看!”尔曼皱眉,“你也一样,千万别作弊,被抓到的话这几年大学就白念了。听到了没有?”
尔曼做事情一向严谨,而付允却比较散漫:“知道啦知道啦。你跟我妈似的。”
尔曼伸手敲了敲付允的头。
她们走到教室,听到教室里的同学在说:“今天先考法学基础,是靳教授监考。天哪,他那副冷面修罗的样子,会不会特别严格啊?”
付允一听,连忙兴奋地扯了扯尔曼的手臂:“曼曼,今天是靳教授唉!”
“我耳朵没聋……”尔曼有些无奈,其实她目前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要看到靳北城。
话落,靳北城已经拿着卷子进来了,付允低声在尔曼身边开口:“你说靳教授每天在法院这么忙,怎么还有空来学校监考啊。他是不是为了来看你啊曼曼?”
付允总觉得靳北城看尔曼的眼光不大一样。
尔曼蹙眉,用手肘顶了她一下:“你瞎说什么。”
付允朝着尔曼吐了吐舌头,讲台上的靳北城却始终没有朝尔曼的方向看一眼。
尔曼浅浅地倒吸了一口气,又是她想多了。
一场考试临近结束的时候,忽然在尔曼身边有几个女生作弊被靳北城看到了。
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靳北城直接把几个女生的卷子撕了,让她们出了考场。
女生一出去全都哭了,这一场考试的作弊会可能会让她们面临被退学的危险。
尔曼抿唇,她看了一眼窗外那几个不知所措的女生,有些紧张地看了一旁的付允一眼,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付允千万不要尝试作弊。
付允了然地点头,这个时候尔曼因为挪动了一下身体,一张纸条忽然从她的口袋里面滚了出来。
除了靳北城之外的另外一个监考老师眼尖地看到了,直接走到了尔曼的面前,附身捡起了这张纸条,当打开来看到里面的内容的时候,那个监考老师要直接收尔曼的卷子。
尔曼连忙辩解:“老师,那张纸条我没拿出来过!”
“藏在身上,不是要拿出来是要干什么?”这个女老师也很不近人情,直接让尔曼出去。
尔曼急了,她成绩原本就不好,就算这次能够澄清,但是一门基础法学没有考的话,总分肯定会很低很低。
她最不甘心的就是放弃学法医了。
“老师,等我答完题之后再跟你解释好不好?”尔曼低声开口,生怕影响了身边的同学。
但是老师还是很不留情面地直接收掉了她的卷子,当尔曼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她用余光看了靳北城一眼,他的目光都不曾沾染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