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瑾可是主帅,怎能让他就这般伤着,竟也无人管管不成?
从安宽慰苏妧,“军医说养养便好,不碍事的。”
苏妧听见这话,险些都要昏过去,若不是亲耳听见,她倒是很难相信军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语气之中是苏妧都没有察觉到的焦急,她确实不想与陆砚瑾再有什么关系,但也不会想陆砚瑾就这样死去。
眼前一黑,仿佛又回到当处在青州的模样。
那时捡到陆砚瑾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满身的伤躺在江边,生死未知,是她费了好大的力气将陆砚瑾带回家中,不知给陆砚瑾灌下多少的汤药才让他捡回一条命来。
苏妧闭上眼眸,声音有些发颤,“放到床榻上去罢。”
她做不到太过于狠心,更是没法看着陆砚瑾受如此重的伤,却连个床榻都上不去。
从安点头,眼睛中全部都是笑意,从外头唤了两人进来,将陆砚瑾一道给放在床榻上。
一群男子只有一身的蛮力想必也是弄疼陆砚瑾,苏妧看见他眼睛微睁,只是不大有精神,薄唇微微张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陆砚瑾被放在床榻上,带血的中衣好似又深了几分。
从安留下几瓶药放在小几上,“苏姑娘,这些是王爷要上的药。”
苏妧的手搅紧帕子,指尖都被她绞的泛白,“你……不若还是你来?”
从安有些纠结,却仍是答允,“只是奴才手劲大,且此药每一个时辰就要擦身上药,奴才实在有些怕弄疼王爷。”
陆砚瑾也张开眼眸,喉咙中泛着沙哑,“本王不需要,你们都下去。”
从安立刻跪在陆砚瑾的跟前,“王爷,您不上药,这伤可是一直都好不了的啊。”
陆砚瑾直接阖上眼眸,一言不发。
苏妧上前一步,贝齿轻轻咬着朱唇,她同从安道:“我来罢。”
叹口气,苏妧半蹲在床榻前,“王爷,我给您上药可好?”
罢了,说起来,倒是与她说的话有关,若是帮陆砚瑾上药能让她没那般难过,倒是也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