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见苏妧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紧接着又说:“只是王爷挨了二十军棍,大冬天的也一直冒着冷汗,只是王爷不愿说,伤处定然是很疼的,让王爷好一顿的难受。”
苏妧手中的针险些戳到自个,她叹口气问道:“伤的很重?”
从安眼底浮现出几分的笑意来,生怕被苏妧看出,立刻又道:“王爷觉得没事,这不我回来给王爷拿些衣裳。”
苏妧点头,她听见从安如此说却没有任何的放心,自然也是知道不会这般的简单。
如今天冷,她身上都还裹着大氅,若不是伤的太过于离开,实在是疼,又怎会如今都还冒着冷汗。
苏妧心神不宁的,手中的衣裳也没什么心思去缝补,看着从安将衣裳给找出来,而后拿了后径直离去。
卡在喉咙的那句话,想说好久也没有说出来。
陆砚瑾见从安抱了一身衣裳回来,面露不愉,从安赶紧说:“苏姑娘已经醒了,听闻王爷的伤,好似十分地担心。”
他这话一说出,陆砚瑾立刻朝从安的身后看去,然而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黑眸骤然发冷的望向从安,从安说:“苏姑娘是女子,晚上在军营中自然是不方便的,若是王爷愿意,不如回营帐之中。”
出征在外营帐总是短缺的,虽说如今住在临时的医馆中,但外头仍旧是有人在的,陆砚瑾在此处定然不会很舒服。
陆砚瑾看着自个身上的伤,脑海中有些旁的想法,“好,回去。”
他声音笃定,从安听到立刻就去办。
当苏妧看见外头被人抬进去的陆砚瑾时,杏眸中明显有些慌张,甚至还有几分的错乱。
陆砚瑾身上的锦被被掀开,白色的中衣上头全都是血,苏妧吓得呼吸都乱了些,步子止不住的朝后退了几步。
她语调都变轻很多,生怕惊扰眼前的陆砚瑾,“怎会如此严重?”
不是说没什么大碍,怎会如此?
从安低下头,不愿眼中的情绪被苏妧给看见,努力找着话道:“王爷伤口一直渗血才会如此,军医说在那边的营帐不利于王爷养伤,所以才会抬回来的。”
苏妧眼眸不敢朝陆砚瑾那边看去,他此时一言不发,都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听见这些话。
呼吸都变轻不少,苏妧生怕惊扰到陆砚瑾,“那怎会一直渗血?可有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