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摇头,“你们错了,你们都说错了,我让纪漾进门,无非就是觉得她好拿捏,瑾哥儿喜欢她,我大可以成全她,你这个管家的人出的岔子越来越多,老太太自然要将中馈权给旁人,给纪漾?她进没进门都还不好说,就算是进门,以她的能耐,如何能拿到中馈权,那时,都会是我的。”
门帘之后,陆淮瑀脸色铁青。
手攥成拳紧紧握住,他深吸一口气将门帘给掀开,“母亲。”
陆淮瑀俊朗面容上全是羞愧,“您怎能如此做?”
秦氏看见陆淮瑀才开始慌乱起来,厉声道:“你怎得会在这处,春闱将近,你为何不在书房温书。”
陆淮瑀看着眼前的母亲,明明是自己熟悉的模样,可作态都不像是那位温婉的母亲了。
他喉咙有些发堵,“母亲,您为何要扰的家宅不宁,为何要任由别人对四嫂下手。”
秦氏笑了悲凉,“瑀哥儿,你岂可如此看母亲,你父亲不中用,母亲可为了你好啊,若是苏妧不走,府中全都是他们大房二房的天下,谁会看到你。”
陆淮瑀闭上眼,任由秦氏的手不断捶着自己的胸口。
他面无表情,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问道:“四哥想要如何做?”
其实那日他听见母亲与纪漾说话,就觉得不对。
暗中听见一次后犹豫再三还是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陆砚瑾。
那时陆砚瑾并未同他说自己会如何做,如今陆淮瑀又问了一遍。
陆砚瑾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我从未觉得三叔是外人,也一直拿你当作自己的弟弟看待,瑀哥儿你已经长大了,这件事我交给你做主。”
陆淮瑀感觉肩膀一沉,眼眸闭上。
吐出一口浊气,他也心灰意冷。
他从前总是以为母亲是为了他,可如今看来,那里头怕是有不少都是她的私欲。
陆淮瑀将秦氏给扶正,“母亲,做错事就要受罚,外祖父年事已高,需要您去跟前尽孝,可如此这般却又不足以让您知晓自己做错,您回扬州老家罢,但是儿子会让人看着,您不能同外祖见面,只能自己好生反省,如此,才能让您长了教训。”
秦氏一听,将陆淮瑀一把推搡开,“你是我的儿子!是我辛辛苦苦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怎么向着他们说话,岂敢如此!”
秦氏用手指着陆淮瑀,“你父亲留恋那些莺莺燕燕,他可有关照过你?你让母亲走,谁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