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并不是个轻易落泪的人,但是话到后面泪珠潸然流下。
陆淮瑀看向陆砚瑾,又看向祖母,“母亲心思不纯,确实该罚,但母亲毕竟是生我养我的人,纵然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还请祖母宽恕。”
老祖宗站起身,“罢了,既然如此,我会让老三将他院中的人都给打发了,只留下几个孩子的母亲,日后也定然不会让他再纳妾,至于秦氏——”
老祖宗扫了一眼还在哭泣的秦氏,“就照瑀哥儿说的办。”
秦氏身子一软,直直坐在地上。
陆淮瑀赶紧去扶住秦氏,可秦氏却直接将陆淮瑀的手甩开。
吕氏见着这件事,有些心惊。
虽然没有半分的话语是说着她的,但她怎么又觉得,句句都是在说她。
她有些坐不住,在老祖宗走后就赶紧离开。
府中一下没了两位夫人,外头人自然会起疑。
陆淮瑀看着落空的手,心中难过的情绪上来。
陆砚瑾走至他的身后,对他道:“我会派人照顾好三婶,你放心,她去静心思过,但是该有的每一样都会有;三叔喜欢古籍玩物,宫中典籍室的大人年岁已高,我想让三叔过去,虽不是个大官,却也是个正经事。”
陆淮瑀愧疚不已,“抱歉,劳四哥费心,若不是母亲,嫂嫂……”
陆砚瑾直接打断陆淮瑀的话语,“是我不好才对。”
若不是因为他,苏妧不会心灰意冷。
他不该让苏妧孤零零地去寺庙之中,也不该放纵手下人欺她。
其实若不是他惹苏妧伤心,苏妧不会离开。
可如今,苏妧不知在何处。
每晚夜里,他都分外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