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他尽力诊治。”我又补充了一句。
“属下明白。”他再次低头,拍马而去。
庞德眼神复杂地看着庞淯离去。
“他在营中?”我又问。
他确认地点头。
“我……”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开门见山,“我去看看他。”
庞德的眼神更加复杂:“跟我走吧。”
我跟他双马并行向营地驰去:“德哥,跟我走吧?”
毫无反应。
“跟我走吧,”我再一次向他发出邀请,“德哥。”
他仍然没有出声,只轻轻扭转了脖颈。
我暗暗吁了口气:他依然这么死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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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搭建的营帐中除了一张胡床几乎再无任何物件。
胡床之上,有被有枕,还有马腾。
紧随其后赶来的张贲直接揭开了马腾身上的盖被。
只见老马脸色蜡白,呼吸时而悬若游丝,时而却极其粗重,胸口被厚厚的绷带缠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随着张贲的轻抚,不断地向外渗着一丝丝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