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牧马。”
我叹了口气,放下了左手:“全军停下,列队欢迎。”
看到马腾的这两面大旗,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虽然已经豪取凉州、三辅、弘农和两河,但头上的帽子却依然没有更换——此时此刻,我当然不可能再把“西域大都护”的官职和“武功侯”的爵位再戴起来,现在我的身后只有孤孤单单一面“马”字的大旗。
是不是该考虑给自己取个更加名正言顺的名号了?
我搓着下巴胡思乱想着。
“主公,庞德将军求见。”孙文勒马兜了个圈,堪堪在我面前停下。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马凉州呢?”
“庞二爷没说,属下也不敢问。”他低头答道。
“这样啊。”我拍了拍双手,将背后的飞星插入土中,自顾自驱马朝来人迎了过去。
庞德的面庞依然那么棱角分明,双眉粗重平直,神情沉稳刚毅,一如一年之前,只是带着明显的憔悴之色。
“德哥,好久不见!”我在马背上朝他拱手。
庞德抬眼看我,眼中却有迷茫:“长公子。”
“连问一声好都不愿?”我苦笑着摇头,“他怎么样?”
“他……他被吕布重创,至今仍在昏迷之中。”
“哦。”我侧头朝庞淯吩咐,“拜托张贲去看一看。”
庞淯微一低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