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伤在胸口,肋骨断了四根,”张贲蹙眉说道,“不过已经被人接好。”
“哦。”我点头。
“流血过多,又引发了低烧,所以昏迷不醒。”他将被子重新盖上,“当务之急,只有找个好些的安静地方,好生休养才对。”
刚说到安静,帐外就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属下高顺、太史慈,求见主公!”
我一挥衣袖,迈步出帐:“情况如何?”
高顺沉声答道:“属下在瓦岗未曾遇到敌军,但见地上车辙散乱,似是已经连夜撤走。”
“已经撤走?”我忍不住一怔,“吕布他会知难而退,这么轻易就撤兵?”
“未必撤兵,”太史慈道,“属下担心吕布会将攻击目标转向皇甫嵩,便自作主张派了快马向黎阳方向通报讯息,提醒皇甫嵩早作提防,事先未曾向主公请示,不知是否妥当?”
我摆了摆手:“很好。还有其他消息吗?”
两个人一齐摇头。
“你们先归队吧,我这里还有点事。”我反手撩起帐幕,踱步进去。
庞德正束手立在床前,一脸担忧地注视着床上的老马。
我向前走了几步,低身伏下,仔细打量着马腾的脸。
他的下巴胡须渣拉,显然多日不曾打理,眼角与额上的皱纹早已遮挡不住,脸颊的肌肉也无可避免的松弛下坠。
岁月终究在他身上刻下了重重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