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摩对这个敢明目张胆唾骂满人的王韬兴趣大增,将岑春煊按到椅子上,劝其稍安勿躁,岑春煊怒目相视王韬,王韬则是气定神闲,任你东西南北风。
刘摩笑道:“先生所言有些激进,时下仍未到先生所说的地步,凡是讲究循序渐进,不可猛然置之。刚才听先生所言,犹如醍醐灌顶,那先生对我国历史上各种改良莫非全盘否定?”
“非也,”王韬摇摇头道,“论我中华文明五千年,圣贤者数不胜数,若说改良之政,某推崇商鞅与张居正。商鞅变法强秦,虎吞六国,横扫寰宇,开创中华大一统之势;张居正推行考成、一条鞭等法,清肃官场,富民强国,只可惜昏聩的万历皇帝在张居正身死之后尽皆废除,若是张居正之法得以延续,我中华必能长久傲立于世界之林,当为环球之魁。”
刘摩道:“我不能完全赞同先生的意见。”
“哦,还请刘大人明示。”
刘摩笑道:“王先生,请你不要再叫我刘大人了,好生别扭,叫我一声牧平又何妨!”
王韬轻松地道:“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