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初,刚从杭州回来?”
胡品元忙抱拳道:“是,父亲大人。”
胡雪岩将手帕扔给女仆,“走,去书房。”
胡雪岩在书房中坐定,胡品元急道:“父亲,今年秋蚕即将上市,但洞庭山帮那边不愿与阜康再次合作,儿子跑了数个人家,都是如此说法。”
胡雪岩瞪视一眼,斥责道:“与你说了多少次,遇事不可惊慌,怎么就不能像你大哥一样稳重?”
“是父亲,孩儿错了。”胡品元急忙坑头认错,心中却是大恨不已,自己跑了一夜的路,连一句宽慰的话都不给,反而责怪一番。
胡雪岩捻起花白的胡须,“昨天我派人到上海道催饷,不知道这次邵友濂搞什么鬼,居然推脱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凑足经费,我也应承下来了。”
“那我们这次收购秋丝岂不是周转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