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咴律律——”马队为首之人勒住马缰,骏马昂首嘶鸣高抬前蹄,差点便要踏在叫喊的兵勇头上,兵勇面色煞白,连连向后退却。
马上那人近五十岁年纪,仍旧黑须白面,精神矍铄,身穿一件踏云狮子官袍,头顶花翎朝冠,眯起眼不动声色地驱马行至兵勇身旁,“啪!”疾如闪电般的一马鞭打在那兵勇脑袋上,一条血痕瞬间在兵勇脸上映成,丝丝血迹向外透出,兵勇抱着脑袋哀嚎不已。
正大门处的门丁急忙忙跑过来:“哎呀!是丁大人哪!丁大人切莫怪罪,这小兄弟是刚从安徽过来的,不晓得规矩,你老别怪罪!别和这些不懂事的计较。”
那人正是新授天津总兵丁汝昌。此时北洋水师尚未成军,只有“超勇”、“扬威”等数艘小型军舰。年前丁汝昌率军舰赴朝鲜,用计擒获朝鲜大院君,控制了朝鲜的政变局面,使日本干涉朝鲜计划落空,防止局势进一步恶化,受到李鸿章的赏识和荐举,清廷赏黄马褂和巴图鲁称号。
丁汝昌轻哼一声翻身下马,将马鞭甩给门丁,冷声道:“竟敢说本官落马?真是瞎了狗眼!下次这样不长眼的东西别放在这里,丢了中堂大人的颜面。”
“是是是,您老这是先到里面歇着还是?”
“中堂回府了没有?”
“还没哪,估摸着也快了。”
“那我先到里面候着,你们几个,去旁边的茶馆等候。”
“喳!”
着丁汝昌阔步迈入总督衙门,门丁上前将那被打的兵勇扶起来,“兄弟啊,哥哥也没料到你第一天当值就遇到这个煞星,先去大夫,好了再来当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