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将小丫头抱了起来,换了个姿势正对着他坐着,撩了她的裙子大手沿着光滑的腿儿抚摸而上。
“这个……也会。”他说。
清澈透亮的眸子晕染着一层诱惑的薄雾。
暧昧不明的话语刺激着小丫头的脑神经,难为情地小脸微红,还有手指使坏的挑拨,她一下子就晕乎了。
“熏,啊——”
盯着怀里动了情的小丫头,男人迫不及待地捞起柔软的小身子放到床榻上,扯去身上所有遮掩物,压上她光果迷人的小身子,吻她,爱抚她,与她极尽缠绵。
喘息,不停地喘息……
“莲儿,我爱你,你知道吗?”
他一边……,一边在她耳边轻问,语气强势而霸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紧缩她手腕的大手劲道极大。
微微有些痛,贺莲蹙了蹙眉头,她不明白熏是怎么了,他俩好了之后平日他对自己很温柔,他依然酷,却并不冷漠,然而一到这种时候,他,贺莲不知该如何形容,总感觉他想把她废了似的,凶猛而强健,还不断给她洗脑,“记住,我是熏,我是你夫君,第一个。”
开始以为是情趣,可次数多了,她似乎感觉到他每次话语里压抑的情绪。
他,不开心……
他和她在一起不开心吗?
“莲儿,你是我的,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一个人的……
若是在上辈子,她可以很确定地回应这句话,可如今……
还未想好回什么,突然一股困意袭来,全身的感觉在渐渐消失,只有耳边男人诱人入骨的喘息声,以及她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的幻声。
“莲儿,对不起。”
*
等再醒来时,她陡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
不对,不能说是陌生,因为房间里的格局,陈设她认得,是东岳国沁源宫。
蹭地一下坐了起来,怔怔望着周围的一切。
难道,做梦?用力咬了咬唇,好痛,不是做梦。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回想最后记忆的片段。不对啊,她不是正和熏在那个呢吗?
“小翠!小翠!”
想下床,贺莲却觉得自己双腿酸软无力,像是……很久没走过路一般的感觉,明明刚睡醒为何浑身却有疲累感?
小翠哪去了?平日小翠从不偷懒随叫随到,于是她又喊了一声,“小翠!”
片刻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白净小丫头,东岳国宫女的打扮,见来人,贺莲懵了,这又是谁?
“小翠呢?”
宫女怯怯地说:“莲,莲姑娘,奴,奴婢是薇薇,不知道谁是小翠。您,您醒了,奴婢去给您准备洗漱用具。”
“站住!”贺莲喝止了她的行动,她此时首要做的是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不是去洗什么脸。
听了薇薇的叙述,贺莲双腿更软了,天,她竟然,竟然在东岳国皇宫!
“那你知道是谁送我进来的吗?我来了多久?”
“回,回莲姑娘,是太子殿下,昨夜到的。”
“太子?你是说郭熏?”
直呼太子殿下名讳,吓得薇薇大惊失色,她点头又摇头,像个受惊的小兽。
看了看她,贺莲也不忍心再为难,“下去吧。”
如释重负一般,薇薇行礼退下了。
紧锁着眉头,此事贺莲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她衣服换了,睡觉的床换了,甚至连呆的地方与她有意识之前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若不是小翠方才提到了郭熏,她会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不再多想,贺莲一向对新环境有着很强的适应能力。
先到外面看看再说,既然来了,那她顺便探望一下郭希也不错。
其实,这些只不过是小丫头面对心慌时的一种自我保护而已——一切往好了想。
沁源宫对她不算陌生,兜兜转转几步路来到门口,没想到的是,“汪汪!”两声熟悉的犬吠声让贺莲喜出望外。
“嘟嘟,是你吗!”
话音刚落一只大型雪獒飞扑过来一下子将她扑到在地。
哎呦,好重啊!
嘟嘟又变大了变高了,这么大劲儿,贺莲真想给嘟嘟改一个日本名字,‘一扑就倒郎’,若不是对小日本没什么好印象,没准她还真这么做了。
“嘟嘟,你怎么也来了~!”陌生环境遇熟人儿,不,熟狗,她能不高兴吗,坐在地上把嘟嘟搂在怀里又是抱又是亲,听着它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咕噜声,心里那抹莫名其妙飞到东岳国的慌乱也消退了不少。
“走,姐姐带你逛‘宫’园。”
出了前殿,穿过小花园,贺莲来到了大门口。
岂料,逛‘宫’园计划被门口的两名侍卫阻隔。
心下一悸,种种迹象表明她处境不妙。
上前两步,贺莲露出最亲和的笑容,“二位小哥,这大热天的还在外面守卫真是辛苦啊,我出去走走,不用你们保护了。”
此时的东岳国阳光普照,未到夏日胜似夏日,走不到一会后背便能渗出一层薄汗。
自然的,也有可能被眼前诡异的一切慎出的冷汗。
二人一见是贺莲,连忙抱拳施礼,“属下不敢,莲姑娘您不能离开沁源宫。”
美眸一眯,这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被软禁了?
先礼失败,她只好后兵,笑容一敛,端出她晁国太子妃的威严,“本宫乃晁国太子妃,你可知你们此举会引发什么后果吗?”
二侍卫仍然态度冷硬,“抱歉,太子妃殿下,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太子的命令……
郭熏软禁她,怎么可能?!
“本宫要立即见你们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不在。”他们答。
废话,在了还用问你们!
贺莲气得牙根直抽筋,恨不能让白嘟嘟咬他们两口,而实际上白嘟嘟也正凶恶地盯着他们,露出尖利犬牙,只要贺莲一声令下立马将他们撕碎。
不过,贺莲姑娘是善良而理智的,冤有头债有主,这俩侍卫也是奉命行事。
强压下要爆发的火山,贺莲平心静气道:“太子不在,二殿下总在了吧。”
“回太子妃,也不在。”
轰——,火山没压住,小丫头气疯了。
“嘟嘟!”
一得命令,白嘟嘟兴奋地吠了一声,后腿一蹬便向他们飞扑了上去。
一只看起来比狼还要凶猛,快到大腿根高的巨型犬突然发威,任何普通人都无法做到淡定自如。
贺莲趁二人慌乱之际冲了出去,疯狂奔跑,边跑边回头,“嘟嘟,回来!”
怕嘟嘟把他们咬死,逃出牢笼的小丫头还是将嘟嘟叫了回来。
“糟了,被她给跑了,”反应过劲的侍卫心下大骇,“快,你去通知太子殿下,我去追!”
说话的侍卫突然冲天放了声口哨,不出一会功夫贺莲身后从一个人变成了几十个人。
shit!
效率用不用这么快!?
凭借记忆中的路线,贺莲疯狂朝郭希的沁汐宫跑,白嘟嘟跟在后面,时不时转身威慑一番身后追上来的侍卫。
可很快的,贺莲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眼瞅,就要被追上了。
*
而就在此事发生的半个月前,晁国礼部尚书府。
“尚书大人,您有一封金豪山来的信。”
刚刚忙活完招待前来祭祀大典的外国使节任务的闫棋子大人听闻金豪山来信,秀气的脸盘笑容一瞬间绽放。
早就听说莲妹儿回晁国了,怪只怪新官上任,又赶上都城盛大活动,整日忙得都不是他自己了,实在抽不开身。
这突然收到莲妹儿的信,闫棋子激动得心脏都快蹦出了嗓子眼。
“快拿给本官一阅!”几乎是从下人手中夺过来,忙不迭地拆开信封,可阅读之下那脸色却不如预期般好看,一阵青一阵白。
“来人,起驾,进宫!”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拿着信纸的手不停地颤抖,来信的不是他的莲妹儿,而是尉迟兄。
信上说,贺莲半月前无故失踪,与她同时消失的还有东岳国太子殿下郭熏,在找寻五日无果之后,不得不向都城求助,兴许借助皇宫的力量可以尽快查到贺莲的下落。
尉迟不愿意相信做出此事的,是他尽忠的太子,然而证据在前让他没办法相信贺莲的失踪与太子五官。
失踪当夜,小翠见到他们二人在一间房,翌日一早去查看时人去房空,行礼不见,白嘟嘟不见了,虞香和千儿也不见了。
是贺莲与太子私奔了吗?
尉迟挣扎了一整日,脑袋里一直回想着贺莲曾跟他说过的那句话“我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信吗?”
他会信吗?他会吗?
一遍一遍问着自己他真的会信吗?
长久思忖之下,尉迟陡然抬首,眼神坚定非凡,——他不信!
他所了解的贺莲是一个有极强责任感的人,就算她想走,她也一定会告诉他。
一定会的。
……
“太子殿下!”
夜深了,闫棋子这一声急切而略显惨烈的呼唤几乎能惊动整座皇宫。
晁天望匆匆从内寝大步走出来,一身黑色蟒袍,威风凛凛,棱角分明的脸颊同样挂着疲惫,祭祀大殿的忙碌将宫里宫外所有人都折腾得几乎掉了一层皮。只见他挺拔身躯一转,太子泰山般稳坐在正位居高的镶金玄武椅上,无尽彰显其王者之势。
“什么事着急忙慌的!?”太子剑眉紧蹙,显然对深夜的打扰者大为不满,不过见到是贺莲的棋子哥,面色稍显缓和。
闫棋子上气不接下去,秀气的脸上满头大汗,“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妃失踪了……”
“什么!?”
方才还淡定自若稳居玄武椅之上的男人突然炸了毛一般站起身,“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完闫棋子的禀报,太子气得面色铁青,铁拳重重砸在椅子扶手。
片刻。
“走,随我去见父皇!”
……
恢复了青春的晁羿,一头健康光泽的墨发垂泻在两肩,容光焕发,目光如炬,立体完美的五官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
当天望和闫棋子赶来时,晁羿已经就寝了,如今他只着一袭简单滚金边明黄里衣坐在龙椅上,腰带松散地系在腰间,露出胸口大片麦色肌肤,由内而外彰显着他骨子里的野性和性感。
听闻此消息,面上慵懒的神色顷刻消失。
晁国太子妃被东岳国太子绑架,如此惊人消息这还得了?
晁羿勃然大怒,大殿之外春雨连绵,俊朗的脸颊如无尽黑夜般阴霾森冷,深邃的黑眸也变得讳莫难测。
狠狠将手里的信纸揉成了团,“郭洵这老儿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一次,两次,这是皮子痒欠揍了?!”
随着晁羿的一声厉喝,殿内立即笼罩上一层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的确,上一次贺莲被郭希拐走,已是挑战了晁羿的极限,雷厉风行的人面对挑衅他会做得比对方更狠,更绝!
看来,今次是出炉的烙铁不打不行了。
半个时辰之后,天晴也赶进宫中,得知消息同样心下惊骇。
不过,在所有人都怒愤异常的时刻,天晴的理智将众人从频临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儒雅沉稳的少年,神色同样严肃,“父皇,出兵一次劳民伤财,太子妃一向不喜征战,外加上次的误会,若是今次再草率出兵,恐怕我晁氏要遭到天下万民的唾弃了。”
这些道理晁羿和太子岂会不懂?
然而他们都是火爆的性子,懂得道理是一回事,咽不下这口恶气又是另一回事。
晁羿沉默不语,太子却无法抑制地爆发,“天晴,这都已是耽误了半月之久,若不尽早出兵小莲儿有生命危险怎么办,天晴,你说!你能把小莲儿赔我吗!”
像个蛮横不讲理的大男孩般耍着性子,皆因他太过心急了,一想到贺莲丢了半个月他心都揪着疼。
上次的消失险些像死了一回,这要再丢了,他也不想活了。
“哥哥稍安勿躁,”天晴幽深的眸子给人一种安定之感,他心里同样焦急,可焦急又有何用,上次的鲁莽他们的声誉已是损失惨重。
“父皇,儿臣认为应该尽快与派到东岳国的密探联系上,让他们去皇宫打探情况,待确定太子妃具体位置和是否有危险后,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多长?你说要多长!”
“天望!”关键时刻,晁羿开声喝止了太子。
经过方才天晴提醒之后,晁羿也意识到自己也太过心切,喟叹,一向处变不惊的他,和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太子,一遇到贺莲有关的事情,全都乱了方寸。
“就按天晴所说,先去派人东岳国打探消息吧。”
“父皇!”显然太子的性子比晁羿还要急,这样呆在宫里干等着,他会疯的。
最是了解太子的人,当属晁羿,他紧接着吩咐,“太子,吩咐敖大将军做好备战准备,随时准备宣战!”
闻言,太子喜出望外,双手抱拳郑重施礼,“是,父皇!”
……
晁国大内引以为傲的暗卫仅花了几日时间便寻得了贺莲的踪迹,贺莲一直昏迷不醒,郭熏也还未到东岳国都城,十几名暗卫寻得时机伏击郭熏,然而郭熏的武功实在太过强大,他们十几个人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几番回合之下,他们死的死伤的伤,见救人无望只好全力撤退,郭熏又碍于要看着贺莲并未穷追猛打,暗卫们这才逃过一劫。
不过,他们知道郭熏的身份,自然能猜到贺莲最终会被送往何处。
于是乎,晁国正式向东岳国宣战了。
晁羿在朝堂上与众大臣商议之后,决定派二十万大军给予东岳国最有力的一击,做到让他们短期之内都无法翻身。
议事大殿,禄鼎殿。
晁国天气难得放晴的一天,明日便是出征的日子,晁羿正在对升官到正二品辅国大将军的敖下将军做最后嘱托。
“此役只准胜利不准失败,否则你提人头来见朕!还有,一切以太子妃安全为前提,知道了吗?”
声如洪钟,低沉有力,晁羿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他的话是圣旨,是刻印在脑海里永远不得违抗的命令。
“是!”敖大将军应道。
正要走出大殿,太子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将他叫住,“敖大将军且慢。”
敖大将军驻足,太子却不看他,转首望向龙椅之上的父皇,“父皇,此役至关重要,儿臣想加派一位将军辅佐敖大将军共同抗敌。”
“哦?”晁羿闻言若有所思,锐利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向敖大将军,意料之内地望见他硬朗的面上拂过薄怒。
也不难理解,晁国的传统,每次征战负责指挥的将领只有一位,这样避免了在打仗过程中有意见分歧分帮结派的事情发生,不利于齐心,除非他晁羿御驾亲征,或者指派太子做带军人,才有两位主脑的情况。
太子此举,破坏了晁军惯有传统,他目的为何?
不过晁羿是相信他这皇儿的判断力的,事出必有因。
于是他问:“太子,你可有合适人选?”
此话一出,敖大将军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料到皇上会由着太子胡来。
“皇上,这不符合……”
“唉~!”晁羿打断敖下将军的话,“敖大将军莫急,听听太子的人选再说,有人分担提高胜算自然是好的。”
敖大将军咬了咬唇,即便他心里在不满意,在皇帝和太子面前他只不过是个无力反驳的臣。
“父皇,儿臣想推荐正三品冠军大将军吕耀,此人虽没有作战经验,但据儿臣观察他资质不错,为人忠厚,在军中人缘颇佳,正好也可借此机会锻炼一下他。”
太子所指的这个吕耀是当时在飞雪山脚下帮助过贺莲和太子相遇的营帐看守,为此他空降直升四品偏将军,又因成功将罂伏散解药送回都城而再一次升职到正三品冠军大将军。
官运亨通如此,简直比闫棋子还厉害。
不过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晁羿对吕耀印象颇佳,起码他算是自己半个救命恩人了,太子的要求他不假思索答应下来,之后便屏退了众人独自回寝殿休息了。
太子之所以破坏传统,管这个闲事儿并非是他有多赏识吕耀,而是他记得当时贺莲跟他说过的一句话:“这个姓敖的有问题。”
可直到现在,敖将军恪守本分,抓不到任何毛病,不得已之下,太子才出此下策。
*
就在贺莲苏醒的那一刻,晁军已经抵达边境,并且攻破了两个城池,正以难以置信般的速度朝东岳国都城进发。
速度之迅猛是令东岳国始料不及的,他们已派出了十万大军前往西南方支援当地护卫军。
今次郭熏的执意行为令皇帝郭洵大为光火,不过,毕竟是自己最看重的皇儿,郭熏又答应若是东岳国应战,他决定接受太子受封大殿。换言之,他妥协了,等郭洵老皇帝退位,他便是堂堂正正东岳国新皇。
这对郭洵来说,比任何事都重要,何况和晁国打一仗,他也早有打算。
于是,正像守在贺莲沁源宫门外的侍卫所说,太子的确不在,忙着打仗,而郭希也不在,因为皇后派暗卫去金豪山偷袭郭熏一事被皇上知道了,皇后被打入冷宫,而郭希也因为涉嫌某朝篡位而被软禁自身难保。
原本,郭洵想废掉郭希二皇子身份贬为庶民,幸好郭熏及时出现,郭希才不至于被赶出皇宫。
没想到情势真的被那臭道士算着了,贺莲没有留在晁羿身边天下果然大乱了,不知晁羿能否躲过这场浩劫。
……
回到贺莲这边,眼瞅要被身后十几个暗卫追上了,认命一般放慢了速度,算了,别浪费体力,她腿软脚软的。
就在侍卫要抓住贺莲的手臂时,陡然前方传来一声厉喝,“住手!谁敢动她!”
像遇到一块透明屏障,所有侍卫瞬间刹住了脚步,连领头侍卫的手也滞在空中,愣愣地望着贺莲面前的高挑男人。
“郭希,快救救我!”
贺莲跑进沁汐宫,躲到站在院子里的郭希身后。
见到贺莲出现,郭希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惊喜,恐怕今日是他被折磨这半个多月一来唯一感到欣慰的日子。
待那些侍卫反应过来,面上的惧色顷刻消失了,“二殿下,太子殿下有令贺莲姑娘必须留在沁源宫,请二殿下莫要让微臣难做。”
语气强硬而疏离,似乎从中察觉到一丝的不敬。
哼,一群墙倒众人推的败类,他没出事之前这些人远远见了他便跑过来跟他施礼,如今……
这些人,可笑,却不觉得奇怪,宫中之人从来都是冷漠无情,趋利避害的。
“是不是你们眼里只有太子一个主子了?”郭希一向给人温文尔雅之感,声音更是温柔如水,不过,当他即将发怒时,那话语有如软刀子般刺人于无形。
后脊背一凉,那侍卫急忙垂下头去,“微臣不敢!”
“不敢就给本殿下退下,只要本殿下二皇子的头衔还在,你们便没有资格违抗!”
郭希……
贺莲闻言感动不已。
站在这男人身后,被保护的感觉,心中说不出的暖意融融。
……
在郭希强硬态度之下,侍卫们也不敢乱来,只好作罢等待太子殿下亲自处理。
待他们走后,郭希刚要转身,小丫头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会心的一笑,他为了她硬撑的自尊没有白费。
“贺莲,想不到还能再见到你。”
“不准乱说!本来也想过段日子有空了来看你的。”她说的是大实话,只不过她任何时候都很忙罢了。
“出事那天,我当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早知道当日随你而去多好,如今落得如此下场,连你来了我都不知。”
男人的声音落寞而寂寥,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自如。
心下一颤,郭希到底发生了何事?将男人转过身,斯文的脸颊上一层淡淡的黑眼圈,看起来疲惫不堪。
“郭希,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拉住他的手便往外走,“咱们去花园走走,你看看你的脸那么白,又有黑眼圈,肯定是日照不够多。”
然而郭希却没有动,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对不起贺莲,我很想去,可是我不能离开沁汐宫。”
“为什么!?”
“母后……出事了。”垂下头去,郭希眼底的黯然看着令人心疼。
这一句,贺莲已是明白了郭希的处境,为何皇室之间非要斗得你死我活才肯善罢甘休,而在权利的绞力下最终倒下的是往往是斗争的牺牲品。
扬起首,对郭希宽慰一笑,“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为何信我?”
“因为你也信任我啊,嘿。”贺莲笑得没心没肺,只要能让他减轻些郁结,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郭希微怔,片刻,露出发自心底的笑容,一直以为他是与运气断绝关系的人,原来上天赠予他一个最大的恩赐,——一个关心他,体贴他的小女人。原来,他也不是一无所有。
紧紧将贺莲搂在怀里,“谢谢你!”
“你以为一句谢谢就打发我啦!”
“?”
“你得收留我!”
郭希闻言开怀的笑了,这小丫头,别说收留了,只要她能留在这让他软禁一辈子他都乐意。
在得知贺莲是被绑来后,郭希大吃一惊,早就知道贺莲喜欢他皇兄,他们在一起了他并不吃惊,只不过他没想到近来东岳国和晁国之间的战争是因为贺莲。到底该不该告诉她东晁打仗的事情?她会担心吧?
“唉,希希啊,你说郭熏为什么要这么做?”贺莲坐在桌边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郭希。
老实说她心里郁闷了,难道郭熏跟她在一起只为了两国开战以她做威胁吗?
那他到底爱不爱她,他对她说的那些情话是不是真的?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次?”男人坐在她身边,神情无比认真。
“我说郭熏他这么做……”
“不是,前半句。”
“唉。”
“不对,中间那句。”
“希希啊?”
“嗯,什么事,小野猫?”听到自己想听的话,郭希自动应答,同时将脸凑了过去将她刚放入嘴里的花生米给吸了出来。
他们二人的时光已属难得,他不想谈论别的男人,即便是他亲皇兄。
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脸坏笑地吃了她的花生米,贺莲一瞬傻愣。
“喂!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你敢抢我吃的!”
“那我还给你?我还没咽下!”
翻白了他一眼,嗔道:“恶心!唔……”
岂料下一刻那恶心人的男人便把他的唇瓣贴了上来,滑舌瞬间侵占她的口腔。
“唔唔!”贺莲想躲开,却发现男人嘴里的东西早就咽了下去,留下的只有一口的清香,给这个吻带来一丝与众不同。
花生味道的吻,贺莲还蛮喜欢,享受了一阵两人的呼吸也粗重绵长起来。
似乎紧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不过,桌边激情还未进行到白热化,他们便被突然闯进沁汐宫的人给打扰了。
“进去搜!”
又是那帮侍卫!郭希狭长的眸子紧紧一眯,敢擅闯沁汐宫,还有没有把他二殿下放在眼里?
“藏好,不要出来!”说完,放开贺莲,大跨步走去前室。
一阵乱哄哄地争论之后,听起来并没有白日时进行那般顺利,因为躲在里面的贺莲已经听到了打斗声。
该不该出去?郭希的武功,对付那几个侍卫应该没问题吧。
的确,正如贺莲所猜测的一般,打斗不过一会功夫便结束了。
郭希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把捞起她,“莲儿,我现在带你走。”
“走?去哪儿?”
“皇兄派人来拿人,我估计他等不到消息会亲自过来,他武功在我之上,到时我未必能保护你。”
郭熏拦腰抱着她,说着,飞身一跃跳上窗棂打算从窗逃出去。
虽然贺莲觉得郭熏并不会伤害她,但他擅自把自己绑来的行为着实令贺莲气愤不已。
走,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