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回合之后,又当如何?”郑屠不肯放过。
“便可擒了他来!”呼延胜说起家兄来,眉飞色舞,显然这武艺上自然压了呼延灼一头,因此生平也自以为傲,瞧不上他这恩荫了官儿的兄长。
郑屠不由点头,如此想来,这呼延胜若是实话,只怕武艺不俗,呼延灼乃是梁山数得着的武艺谋略双全的好汉,位列天罡星第八位好汉,因此坐得第八把交椅。又为梁山马军五虎将第四位。招安之后,征讨辽国、方腊、王庆、田虎等,多建功勋。封御营兵马指挥使,曾领大军打败过金四太子金兀术,直杀到过淮西之地。
因此这呼延灼确乃名将之后,排兵布阵自有章法,而今看这呼延胜模样,想必是压了那呼延灼一头,因此不由有些眼热起来,如此排兵布阵的名将,自然对自己有着诸多助力,便是那武二,虽承了家传之学,懂得一些行阵之事,但终究还是差了一些。那史进,练习士卒、冲锋陷阵尚可,若是要排布阵列,只怕还是有些缺陷之处。
“如此,你也懂得行军布阵之法也!”郑屠点头笑道,“既有如此的本事,如何便落得这般的境况?流落江湖,食不果腹。”
呼延灼不由满面羞愧起来,他踌躇了半晌,才迟疑道:“今日既然这般了,也不妨说与大官人知晓。俺前些时日,要去老种经略相公处投军,好歹要谋得一场富贵,不曾想,客居旅店,害了一场病,至今未好全,在客栈勾留了一些时日,盘缠也费尽了,那客栈主人家将俺赶了出来,因此一路流落,耍弄枪棒,卖些膏药,勉强到得这延安府,还没有投军,便出了这般的事故,端的好不恼心。”
原来如此,郑屠不由点头而笑,心中暗道:此乃天赐此人与我,如今他杀了人,又没个投处,故此俺也好收拢他,因此便点头道:“怎奈英雄也有末路时,想必此时,你也投不得军了,却要往哪里去?俺也好资助你些银钱,日后病痊愈了,也好去渭州寻俺,再行比试一场,如何?”
听闻郑屠这般说话,那呼延胜不由神色黯然道:“如今俺杀了人,却也没有个出处,若是要俺隐姓埋名,又如何对得起先祖威名,好歹要谋一场功名的,贼老天,如此的不公道,天下之大,却叫俺投了哪里去?”
郑屠听闻他这般说话,心下暗笑,对那呼延胜道:“既如此,俺如今可与你说个出处,若是当得,便只消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