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何出处?”呼延胜便如溺水之人,攀住了浮木,顾不得,扯住郑屠道,“只管说就是,只得一条,俺不落草成寇,如此俺也无需去那老种经略相公处的。”
郑屠大笑道:“你看俺可是个上山入寇的人么?俺好歹也有个官身,却不行那落草为寇的事。如今俺在渭州城得了一个庄子,又报了渭州府备案,如今练了写社兵,因此得了个保义郎的官身。如今招兵买马,也有了千余人的军马,因此想要邀得你去!”
呼延胜听闻此言,不由愣住了,以前只听得郑屠乃是有名的镇关西,去不曾听闻他的官身,如今听得此话,不由也心动不已。若是往常,也是不屑于九品之下的,只是如今自身乃是杀人的罪身,这郑屠不顾自己身份,接纳之心甚是诚恳,当下也不多想,便叉手道:“如此便多谢保义郎了。”
“你我今后只做兄弟相称就是。”郑屠点头,他知晓这名将之后,一心想要立些功名,为叫他安心,便有心透露些风声出来道:“若是要建功立业,日后多有时机。”
呼延胜听得此话,不由一愣,忙忙的上前一步问道:“此话如何说起?”
“且不看如今统领西北军马的人么?非是老种经略相公与小种经略相公,童贯那厮,那厮自在西北立了些功劳,因此还要捞些资本,故此要在西北作战,若是宋夏再起兵祸,却不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俺等虽是社兵,若有战功,自当擢升。”郑屠半真半假,侃侃而谈,好似那西北之地,已然便要遍地狼烟,战火四起一般。
只是这话说将出来,甚是打动呼延胜之心。他一心想要立些功名,却不想杀了人,因此走投无路,却不想遇上了郑屠,吃这厮三言两语,说的心也沸腾起来。此未尝也是一番晋身之路。因此忙道:“哥哥恁地义气,俺自然不负哥哥所望。”
这呼延胜因此得了条晋身之路,便是称呼起来,也亲热些了,从了郑屠之言,以兄弟相称,自然便奉了郑屠为哥哥。
“如今你病未痊愈,故此不如先与俺等一同行走,俺如今去济州勾当,事毕之后,便可一同返回渭州,往返不过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