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倘有一日情无可留,你待如何?且不要说不会有那样一日,人生如此漫长,谁能说得准呢。”不到盖上棺材盖,谁能把息的一生都说定,邰山雨不爱许诺,也不爱听人许诺,因为人生的变数多得像天上的星星,海边的沙砾。
却见谢籍摇头,答“不知”,说现在的他,无法想象那样的一天,所以只有真到那一天的时候,才会知道。但现在的他,希望永远不要走到那一天:“求取如此之艰,理当好好珍视。”
“你这么说的话,我不能轻易答应呀。”
谢籍:……
见谢籍一脸懵,还带出点复杂难言的悔恨,邰山雨不由得失笑道:“记得九叔生在仲秋后一日,这样罢,我与九叔约定个时间,待到仲秋日时,我们若还心中怀有一世之愿,便携手如何?”
别说只是再等差不多三个季候,就是再多等三个季候,甚至三年,只要有邰山雨这句话,谢籍也是能心甘情愿地等待的:“自是听山山的。”
两人相视无言又片刻,谢籍轻声道了句“谢谢”,邰山雨敛眉轻笑,眉间面上,泛着微微羞红,少女可爱动人的模样令谢籍如醉了好酒,醺醺然觉得甘芳满口。
“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