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流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不久便汇聚成了一滩,潺潺流动。
伴随着一阵靡靡之音,在有限的空间里交织,起伏,回旋,密不可分。
钟令儿在盥洗台上被折腾了许久,套着网袜的细腿像正在经历风雨的枝条,被高高举起,被弯折摆荡,被掌控,被独独占有。
随后,她沉入温水里,到最后光溜溜上了床。
他仍在继续。
钟令儿攀住他的手臂,勉强才能稳住正常的声调,“好了没有,我疼了。”
这人微微一顿,来得更猛……
睡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钟令儿有一种身上每个关节被拆过重组的错觉。
第二天晨早,手机闹铃突兀一响,谭谌以率先醒过来。
他想起身摸手机,一动才意识到怀里满满塞了个人。
钟令儿被吵得皱眉一皱,发出一声不满。
谭谌以听见怀里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亲一下她的眉心,安抚性地揉一揉她的脑袋,再反手去摸床头柜的手机。
等他下了床进卫生间洗漱,钟令儿才睡眼惺忪坐起来,准备去厨房做早餐。
天大亮时,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用早餐,期间一言不发。
钟令儿吃不准他的脾气,时不时觑他一眼,心想昨晚她都称得上任其摆布了,他还有什么不痛快的?他这口气至于这么长吗?
谭谌以搁下汤匙,看一眼腕表,声音冷硬地说:“动作快点,我要迟到了。”
他平时会先送她去上班,然后自己再去医院。
钟令儿想说点什么,开口前却迟疑了片刻,现在要上班,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时候,她“哦”了一声,埋头将剩下半碗粥吃进肚子里。
简单收拾了一下,她回卧室拿了件外套和包包就跟着他出门。
送钟令儿上班的路上碰到早高峰,两人被堵在半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