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罕见的沉默,以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能一路闲话,现在简直静得无边无际。
因为工作使然,钟令儿平时遇事都能沉得住气,但其实她性格直接,不想忍耐的时候会依着性子有话直说。她扭头问:“你要气到什么时候?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谭谌以声气淡然,“你什么时候老实了,这事什么时候就能过去。”
她说:“昨晚我都那样了,还不老实么?”
他说:“这种事,玩了第一次就会贪第二次,你总得让我看见你的诚意。”
钟令儿不服气,干脆破罐破摔,越说越离谱,“我不就是一时没忍住诱惑,出去找了回乐子么?我平时的工作那么忙,生活又那么枯燥——”
谭谌以看过去说:“我让你觉得生活枯燥了?”
钟令儿一愣,“我没说你啊……”
谭谌以换个说法,“你跟我过日子,觉得枯燥了?”
钟令儿识相地闭嘴,省得惹他更加不快。
谭谌以将她送到警所门口,在她下车前靠了过去,落下一吻,心情不错,侃侃地说:“这段时间你最好听话一点。”
钟令儿一掌推在他的胸口上,“生气的人没资格亲我。”
昨晚折腾得厉害,钟令儿腰酸腿软,到办公室泡了杯咖啡,往椅子上一歇,舒服许多。
不久后王之珩进来,一见她就问:“令姐,昨晚你跟姐夫没吵架吧?”
钟令儿听得腰杆子直直一挺,“吵什么架?一点小事,不至于。”
王之珩说:“那你怎么跟他解释的?”
钟令儿笑着一摆手,“有什么好解释的?”
王之珩不相信,“可是你昨晚在监听器里不是这个状态。”
钟令儿瞬间面露杀机,“这件事不许再提!否则我就把你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