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诩手颤,跌了茶盏。
云扬裹着风,从门外面跑进来。扑通跪在眼前。
“哪里去了?”刘诩一步上前,扯住他手腕。
云扬不防,被带着膝行几步,在地上拖出两道淡淡的血迹。
不过两人俱都绷紧身子,谁也没留意。
“在……在后岛……”云扬仰目看着刘诩,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身后,有暗卫跟进来禀,“后岛没有岛外的人。有根高枝折了,想是云侍君方才从上面跃下,刮折的。”
“睡不着,在……岛后散步来着,云扬知错。臣侍迟归,请陛下责罚。”云扬咬唇低声。
“……你们退下吧。”刘诩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劲,把一屋子的人都挥退了。
众人悉悉率率地退下去。四五最后掩了门。
室内一下子静下来。
刘诩长长喘了口气,疲惫地跌坐回椅子里。
静了好一会儿,看见云扬还直直地跪着,刘诩无力地抬抬手,“起来吧,扬儿。”
“……是。”云扬撑了好几下,站起来。
裤腿上,全是血迹。
“哎?来人,传御医。”刘诩目光一跳,看见地上仍掺着血迹的碎瓷片,不由又悔又急。
外面又是一通忙乱。
待云扬上完药,已经起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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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