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诩失手跌了茶盏,伤了他,自责不已。云扬两个膝盖,她掀开裤子瞅了好几遍。
“真不疼了。”云扬掩着裤腿不让她再看,“不过破了点皮儿……”
刘诩迁怒道,“临渊的奴才们怎么侍候的,地上有东西也不知道清。”一迭声叫传板子。
云扬从床上坐起来拉住她,“陛下,您快息怒吧。”皇上亲手掷的茶盏,不吩咐,谁敢收拾呀。
刘诩坐回来,闭目按着眉心。
“主上,……”云扬轻声唤她。
刘诩长长吁出口气,终于平静下来。
细究起来,她并没有给云扬上宫禁,整个小岛,他走动一下,倒也无可厚非。今夜的自己,仿佛过度的反应。刘诩也有些歉然起来,“若闷了,带上人,岛上四处走走。可是得带上几个人。夜里黑,后岛兴许有虫蛇也不一定。总是要安全计。”
“是,云扬知错。”
云扬探身看她表情,“主上,今夜出什么事了吗?”
刘诩伸手指,拂了拂他面颊,柔滑细致,她长长叹出口气,“宛平……早产了。”
云扬吓了一跳,急声,“可平安?谁下的手?”
刘诩安抚地拍拍他,“母子平安。”又出神。人说关心则乱。一获知宛平早产消息,云扬第一反应便是有人暗中出了手。孰不知是他这些日子一直做此担心。就如今夜云扬不过去岛后散散步,自己便担心他已经离岛。担忧的心,是一样的,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刘诩终于长长叹出口气,握着云扬手指,细细摩娑。
云扬也从震动中缓过来,低声道,“女子十月怀胎,本就是很漫长的过程。早产也不少见。也不一定是有人从中作崇。幸而母子平安。为今首要的是先加派人手护卫,要把整个郡守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梳理一遍。”
“正是。”刘诩点头。
“那土著原有妾室庶子……”云扬思忖着,“陛下不是说西北移民事成,要封郡主为王爷吗?不如先封郡王。”
刘诩眼睛一亮。
若是郡王,就得送子入京的。亲子尚未满月,可不就是送庶子了?
“釜底抽薪吧。那些挟着庶子的有心人也该得到警告了。”云扬沉声。不管是谁在幕后捣乱,先把住最根本的一条,别人就翻不起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