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们全数去找了。您先坐下歇会。”四五劝慰。
“这阁里,四面环水,无船怎么离开……”刘诩凝眉思索,轻声自语。
四五吓了一跳。兴许大人睡不着,悄悄出去散散步也未可知,怎么就往离岛上想去了?
已有暗卫飞奔而去。
后岛。
云扬只披了件单衣,坐在高高的树枝上。遥望天际。
手心里,还残留着恼人的温度。他的心中,却空成一片。
云扬不敢回顾方才浴池的一幕。情事上,他唯一的经验,便是刘诩的抚慰。每一次的缠绵,纵使刘诩花样翻新,他也愿意配合,并且很愉悦。可那样的纵情,到底是自己需要,还是血煞需要?
沦陷。
一个词清晰地楔进他内心最薄弱之处。无论是谁需要,在这事之后,他一步跨过最后一道界限,完全地,沦陷。
面对这样的自己,他无措,自责,无法自赎。
御水河送来的潮湿的风,拂过他的面颊。云扬的脸颊也全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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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有灯火从临渊阁里一齐燃起。
云扬虽离得远,但居高临下,看得很清楚。那片灯火正向四面八方散开,火点移动速度很快,数量众多。
云扬诧异了一下,忽地从树梢立起。
“糟了。”他如大鹏鸟般从高树上跃下,急急地向临渊阁掠去。
奔近。有许多人焦急的面庞出现在眼前。圣上的整幅仪驾就停在宫门前。四五又哭又笑地跪倒在地上,“我的主子呀,您可回了。”
云扬步子不停,一溜烟,跑进宫门。
“云侍君回来了,云侍君回来了……”有宫人一迭声地往里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