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带来的雪水是积年储下的,和新雪又有些不同,谢春江只喝一口整个人就僵在那儿,好半会儿才转过脑袋去看玉璧:“侯夫人。你这可就不对了,我来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茶招待。难道这位先生是你家大人,不然怎么拿出这么好的茶来招待。”
沾了便宜还要喊吃亏的无知家伙,玉璧都懒得瞪他了:“谢东主,你还真说对了,这是我家大人的大人。”
“唉呀,那可就失礼了,不知该怎么称呼长者。”谢春江立马又规矩俨然起来。
淳庆帝轻咳一声,说道:“称先生便可。”
“也好,那咱们继续来说江南官场的事。”这时代也是个士大夫不因言获罪的时代,所以士子们说点什么,只要不是太过于失分寸,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如果面对的是淳庆帝,真的没一点问题吗?
等到中午萧庆之站到帘子外边时,谢春江这大嘴巴已经把话题深入到了某某官员后院蓄养了多少小妾,后院的生活如何浮华奢靡。这么说吧,萧庆之查案查到的他全知道,萧庆之查案没查到的他也知道,淳庆帝看着谢春江已经半天没言语了。
“庆之,你说他还有命活着回家吗?”玉璧对谢春江的前途可不怎么乐观,江南官场奢靡,在谢春江看来那就是淳庆帝不闻不问放任自流的结果。做为一个皇帝,管不好江南官场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好歹能把江南道台好好管一管吧。
就此,谢春江把萧庆之都不会去得罪的姚清甫给得罪了个结实,幸亏姚清甫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