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跟自觉跟淳庆帝聊得很哈皮的人完全没注意到玉璧什么眼神,一个劲地跟淳庆帝介绍吴州的风土人情,因为淳庆帝自称是京城来的,谢春江觉得自己是地主嘛,就十分热情地跟人聊起来。
谢春江怎么会出现,侍卫没带上来,就苏德盛一个人守着,俭书在下边喊了一声苏德盛,苏德盛就到楼梯口上去跟俭书说话。结果谢春江居然就在隔壁,然后见帘子开着有人,这位在杏花楼把自己当半个主人,很欢脱地就跑去跟人拉家常。
看着谢春江那只作死拽拖住淳庆帝龙袍的手,玉璧都不忍心去看:“记得谢东主是举人哈,不妨聊聊诗书,也可以说说对时事的看法嘛。”
怎么都比拽着淳庆帝的龙袍更安全,没看淳庆帝那脸都难看成什么样了,谢春江怎么就这么没脸色呢!
苏德盛一来,苏德盛也晕菜,俭书说上边没人,他让侍卫随便看了看就收了场,毕竟是晋城侯夫人的地方,也不好大动静免得惊吓了其他客人。没想到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朵奇葩,以为守着楼道口就不会有人上来,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一时间,苏德盛都觉得自己的脑袋不是自个儿的了。
这时,作死的谢春江正在大谈“关于江南官场贪腐案中陛下的不作为”,淳庆帝那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奇特的是,淳庆帝没有生气,而是频频扫过谢春江拖着他宽大袖子的手皱眉道:“江南士子都如你这般作想吗?”
咦,有门,看来谢春江保住一条命。玉璧这才安安心心摆好东西沏茶。至于谢春江嘴里跑什么火车,她尽量不去注意,省得替他操心坏了手里的茶,要不然淳庆帝饶不了的就是她。
“请二位用茶,苏……苏伯伯。您也用一杯。”去去火。安安神,免得被谢春江这奇葩给吓出好歹来。
感激地看玉璧一眼。苏德盛朝淳庆帝看一眼,自家陛下看来没工夫管他了,瞅着空分一口陛下的茶喝。陛下向来好与人分茶。应该不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