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傻愣愣地应了一声,又等了几秒,见他似乎没有再谈下去的意图,拔脚就走。
再等下去,就是自取其辱。虽然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不过两人之间走到了这步田地,夜婴宁还是有些慨叹:男女有好聚容易,可好散终究很难,这不是人人都能求得来的福分。
栾驰再一次挡在了她面前,神祗一般高大。
夜婴宁仰头看过去,他就站在那里,闪烁的灯光,把影子拉长,渐渐延伸到他们的身前。这画面异常狰狞,竟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不难过吗?不伤心?更不想问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栾驰连珠炮似的连连抛出来好几个问题,完全堵住了夜婴宁的去路,他漂亮的双眼犹如结了冰的深湖,这一刻,没有人能看得清湖水下隐藏的是什么。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洗手间里就这么彻底安静了下去。死寂。骇人。
最终,夜婴宁开口说:“我要回家了,家里有人等我。”
“听起来还真是温暖。”栾驰一愣,继而扯着嘴角笑,可笑容只停留在他的嘴角,并没有进入眼底,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虚假。
又是“啪”的一声响,在死寂的空气里格外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