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准备的女人,头重重地歪在一边,夜婴宁只觉得脑中如雷鸣般轰轰地响。
许久,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挨了一记耳光。
她依旧是愣愣地抬起手,擦过唇角,再凑到眼前。不想手背上竟有丝丝缕缕的红痕,嗅起来是新鲜的血的腥气,还有一点点荔枝酒的甜。
头发乱了,有几缕黏在耳边,她拢了拢,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栾驰,我不欠你什么了,你也是。我们两清了,我们从今儿起,散了吧。”
她夺门而出,撞掉了门上挂着的那塑料牌,上面果然印着“维修中”三个字。
之前那拿了钱的保洁大婶正站在旁边的员工更衣间门口探头探脑地朝这边看,想必是以为这一男一女在洗手间里做什么好事,又不放心又不敢打扰,没想到竟等到这样一幅画面。
很快,栾驰也走了出来,他不经意间一低头,瞥见右手心上沾有一点点浅淡的红,顿时刺得他眉眼一疼。
沉默地站在原地,五秒钟后,栾驰的眼中仿佛陡然清醒,明亮的目光在阴影里一闪而过,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果然,见栾驰一个人回来,钟万美好奇地张望,问道:“夜小姐呢,她好像去了有一会儿了。”
栾驰静静地坐下来,平静道:“她不胜酒力,我叫了车子送她回去。”
钟万美小心地打量了他几眼,试探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