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两个小郎没吃过甚地大苦,这般送去咸宁市,万一……”
“老大还好,他自小在老夫手中受了调教,是真吃过苦头的。就是这个老二,锦衣玉食,怕是要雕琢些辰光。”
跟着坦叔的是张贞微微点头,张沧虽说是长子,而且还是被录入宗谱为嫡子的大哥,但并非真就锦衣玉食浪了十多年。坦叔锤炼子弟从未懈怠,张氏这么个“寒门”,能够出好些个意志坚定之辈,没有底蕴,就只能靠高人指点。
何坦之纵横江湖数十年,三教九流皇帝乞丐都打过交道,只这一份见识眼界,说一声高人不为过。
哪怕是到了这个被魔改成鬼样子的贞观二十五年,何坦之的精神意志内核,也始终没有过时。
别说区区二十年,就是两百年两千年之后,这种品质依然不会过时。
“老叔,两个小郎送去甚地馆舍?”
“馆舍?”
坦叔扭头看着张贞,“屁个馆舍,澡堂子。”
“……”
张贞顿时懵了,半晌才道,“澡堂?”
“老夫让他们给人搓澡去。”
“蛤?”
听到这个安排,张贞连忙道,“这……这不好吧。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