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沔瞪圆了眼珠子:“铲粪?”
“你还真信啊,阿公也没说做甚地工,等到了咸宁市才知道。”
道旁坦叔一脸淡定,冲他们挥挥手:“慢走啊。”
“阿公保重。”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兄弟二人窝车上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几条恶汉倒是快活的不行。五郎还兴冲冲地问张沧:“大郎,等咱们打工结束,一起去西京,怎样?你带我去。”
“西京?”
“就是长安。”
“五郎,你家不是就在长安么?怎么没去过?”
“嗨,五岁就离了长安,哪里还记得甚么模样。我家大人正琢磨着退休,混个将军是不成了,顶天的校尉,去长安还不如去京城,说不定还能帮家里寻个好好先生来教书。”
“也不知道这打工要打多久,阿公真是狠心。”
“横竖都没出武汉,怕甚?”
五郎倒是宽心,虽说他几岁就离家,但张礼青因为没有再打仗,闲得厉害,倒是经常能请假去看他,于是五郎反倒是听他老子吹了不少牛逼,尤其是当年跟着张德到处浪遏飞舟,简直爽的飞起。
他就听不得这个,寻思着当年张大郎这么威武,现在的张大郎就算不能青出于蓝,怎么地也有三分真传吧,除非张沧不是当年张大郎的种。
小声地嘀咕着俚语“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五郎感觉只要跟着混饭,怎么地也不会比亲爹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