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贵妃鼻腔里溢出浅浅的“哼”声,“不过是站一站,这就心疼了?我正说你们的不是,把你们媳妇儿叫进来,听到了还不得觉得自己的夫君不中用,到时候怎么以夫为纲?”
卫长渊默然了片刻,“长福宫这么大,哪怕让她们在其他有暖炉的地方坐一坐也好……”
“长渊,现在你是翅膀硬了,有要护着的人了,所以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瑛贵妃直接打断,果决地道,“让她们在外面站着,也是想让寒风把她们的脑子吹得清楚些,连自己的夫君都不知道规劝,在外人面前闹出笑话,她们也有责任。你要是非得驳斥本宫,就请立刻离了长福宫,这里地方小,容不下齐王殿下大驾。”
一句话说得卫长渊跪在地上,“母妃这话儿子受不住,请您息怒。”
瑛贵妃看了他一会儿,言道:“长渊啊,你一贯是我最看重的孩子,可这些时候,你怎么总是让我失望呢?你弟弟也是想要挣些脸面,才在你们父皇面前说那样的话。本来你们是三兄弟相互照顾,现在长浚已经不在了,你和长泽,还不能顾一顾彼此?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都要被伤透了!”
卫长渊很愧疚,本来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他主动道个歉,事情也就过了,可卫长泽忽然在一旁闲闲地道:“二哥,你是不是希望我一辈子都赶不过你啊?”
卫长渊看着他站在一旁,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股子火气打心底起,直接站起身来,厉声道:“你觉着你拿什么来赶过我?母妃面前,你都没个正形,能让谁心服口服?”
卫长泽无所谓地笑了笑,“果然二哥你一直就瞧不起我,现在也瞧不起,你是不是觉得,那个皇位,已经在你囊中了?”
卫长渊喝道:“闭嘴!你说这话,真是混账!”
卫长泽“啧”了声,“戳到你心底了是吧?二哥,你想当皇帝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父皇怎么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到头来,别弄得你的筹谋,都成了一场空。”
他很少能说出有大道理的话,但这些卫长渊还真的无从反驳,眼见哥哥如此,更是得寸进尺起来,“更何况,父皇的孩子那么多,你总不能说,你要那把龙椅,别人就都不许要。”
卫长渊恼怒,“我从来没说我想当皇帝,更没说其他兄弟不能当皇帝。”
卫长泽嗤之以鼻的一笑,却忽然转去问瑛贵妃,“母妃,每每齐王府有什么事,您都倾心倾力地帮忙,万寿节的寿礼,父皇面前的美言,我的煜王府,基本上就没见着过,怎么,在您心里,那皇帝,也只有二哥能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