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欲滴的粉色胭脂,不厚不薄的柔唇,冰肌胜雪,玉骨淌香,高挺的鼻梁上,眸光明丽动人。乌发如瀑,只一支玉簪高束。玉白高贵的华裙裹住了修长曼妙的身材,轻盈而不累赘。
菱花镜里容颜美,满腹心事恁谁知。
离南夏王都还剩半日行程,郦容与却吩咐军队城外暂歇一夜。翌日,丽日高悬,晴空万里。梳洗罢,方启程。南夏王都果然是与周国不同的风情,姑娘们虽不白皙,却黝黑得健康亮丽,拘谨的眼神少了些灵动,却有一种深沉内敛的气质。她们来来往往,小心地跟在自家男人身后。突然想起楚羽刀的话,南夏的女人是很听话的,不禁一叹,放下了帘子。
“郦大人,我们到了。”
南夏王宫,古老而奢华。突然不想铁蹄踏破这座久经风雨的古城,她不可以像那两个魔鬼一样大开杀戒。天空底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神圣的,都不应当有血腥的气息。但如果这个过程必经不可,她会敬畏而严肃。
“这是怎么回事?南夏居然连一个前来迎接的大臣都没有!”尤鸿立看着城门那个矮小的太监,不由怒火中烧,“这分明是不把我们周国放在眼里。”
郦容与才把眼光投向那个不由得有些战战兢兢的太监,缓缓问道:“你们大王派你来迎接外宾?”
“回…回大人,我们大王说,大人是个女人,本来应当由宫女来迎;但是大人又比一般女人要厉害,所以….所以就吩咐小人来接。”话音刚落,宫门的南夏兵就笑了起来。
郦容与戴着纬帽,小太监根本看不到她的神色,但那纬帽底下不动声色地流露出的一股气势却无端骇人。
“大人,南夏欺人太甚!”尤鸿立差点拔剑,却还是忍了下来,问道,“大人,不如我们折回?”
郦容与只是轻轻一笑,朗声道:“尤将军,对待别国要仁慈一点。南夏若是还有人,战场上又怎见得一败涂地?”
“郦大人言之有理!”尤鸿立应声笑道,“我早该想到。”
“何况,我们来南夏王宫,如入无人之地,岂不快哉?公公,快请前面带路!”郦容与兀自光明正大进入,小太监却颤巍巍拦住了她。
“大人请等一等!”
不一会,楚羽刀就领着一群人出来迎接了。说实话,若不是他父王想要为难郦容与,他早就出来了。这个女人,能见到她也不知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当然,他也知道,大殿里还有一个人恨不得与他一起出来。薄唇一笑,突然想到她刚才跟小太监说的南夏无人的话,心中又不由得腾起一股恼恨。
“郦大人,有失远迎。”城下的她,淡定得仿佛是那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