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环合,青山围绕,初冬的风摇缀着畏冷的村头。蜿蜒漫长泥泞不堪的小道,手藏在袖子里的路人来来往往,偶尔往路旁坐着的一对男女望去,见他们落魄也会丢下一两个铜子儿。不过男的好像疯了,他竟会捡起地上的铜子朝路人狠狠掷去,路人也就匆匆而过,再不理睬他们。
“走还是不走?”男的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件麻布青衣,不合尺寸地披在身上。地上坐着的女人撑着腰站了起来,她的腿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不大不小的鹅蛋脸只有一双眸子是澄澈明净的。任谁都想不到,这两个流浪的人,会是南夏太子楚羽刀和周国安民公主郦容与。
郦容与瞪了他一眼,“你有病啊,干嘛把钱丢掉?下一顿我们吃什么?”
“堂堂八尺男儿,不食嗟来之食!”
郦容与冷冷一哼,不再与他说话。现在的形势很诡异,他们两个都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渝州、南夏王都一役后,肯定有人会来找他们。如果是南夏人先找到楚羽刀,郦容与的形势便不妙了;如果是周国人先找到郦容与,楚羽刀的形势同样不妙。武炎不负众望,长驱直入汴京,登基复周,洛、南夏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郦容与长舒一口气,要怎么摆脱楚羽刀呢?现在自己势单力薄,杀他是难了。眼看离南夏越来越近,郦容与心里也越来越急。
“哎呀,不走了。我真的走不动了!”郦容与又一次席地而坐。
楚羽刀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知道南夏的女人吗?她们都特别听话。可是你知道她们为何听话吗?”
郦容与抬眸与他四目相对,满不在乎地问道:“为何?”
“因为南夏的男人有一千种让她们听话的法子。像你这样一个想杀了我的女人,我现在就可以挑了你的手筋脚筋,让你一辈子只能做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说到最后楚羽刀蹲了下来,声音越来越小,“别想着拖延时间,现在你在我的手里,最好乖乖听话,还可以少受点罪。”
郦容与目光左右游移了一圈,这样的荒野山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何况楚羽刀这样的天下第一刀,即使有人来了只怕也是无济于事,还会累了人家性命。
“可是我的腿真的不能走了......你要杀便杀。”说着郦容与闭上了眼睛。
“你….”楚羽刀从来碰见这样不听话的女人,他的手举起来了,却又犹豫地放下在她身上点了几处穴道,便抄起她的蛮腰一把扛在肩头。
“楚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