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因为陈凡付出的几倍车资起了作用,让驾驶员觉着是接了个大活,司机的话明显就多了起来,甚至还趁着红灯回了一下头,朝着自己快速瞥了一眼,使得陈凡也借了这个机会打量起对方的摸样。
司机看样子有三十多岁了,方长形的脸上带着点忠厚,体型则因长年累月的坐在驾驶席上,连腰围显得有些宽胖,啤酒肚子也不小,而其说话时会夹带着的方言,则使得一口上洋话听在陈凡耳里很不标准。
“侬晓得伐,阿拉从零两年开始上车,上车第四天就赶上**啦,那个时候规定多少严格啊,乘客打开车门,阿拉先要拿好消毒水对牢乘客喷一记,才好让乘客上车的呃。”
“而且一定要讲你好,刷卡还是现金,落了车还要说再会,如果吾不讲,乘客不满意,就可以打电话投诉阿拉哒。”
“外加投诉之后客人会被退还车钱,还有两倍的车钱奖励,阿拉差头司机再被处罚两百块,辛苦的么得了啊,阿拉真真是一天做机器人,一天做植物人。”
陈凡陡然就被司机突然打开地话匣子给愕住了,他也不明白这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所以他并没有去接司机的话尾,始终保持着沉默。
“那个时候啊,客人上车之前我们都是要填路单的,几点钟上车,在撒额方上车,上车的是撒宁,”但这司机不知是不是受到职业习惯的影响,还是由于跑这趟短途过于轻松,完全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回应,仍旧继续自顾自的说开了下去,“阿拉要跟客人讲清楚,我们现在在这里,然后我们会过这个路口,上桥,拐弯,下隧道,然后到达撒的方,再问客人同意挖,客人讲同意了,阿拉才好拉客人呃,所以连绕道都不敢,就更不可能乱收费啦。”
“阿拉同事去北都出差,打车跟司机讲到撒的方,人家说太远不拉,放到阿拉这里怎么可能啦,不拉**的就一辈子不用再开差头啦。”
“反正老百姓讲去撒的方,阿拉就去撒的方,再远的郊区也一定要去啊。这一点阿拉真的比老早出租车的行情差多了啊,钞票难赚啊。”
听到司机说到这儿,陈凡不由的就点了点头,现在社会上的各个行业都不景气,他就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而且他对驾驶员这个行当还是知道一点的。
出租车司机这个职业,在上洋属于不断走下坡路的职业,早晨五点出门,晚上十二点回家,实在坚持不住了,就随便找个偏僻的地方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