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假扮一部游戏里的人物,”他的声音顺着气阀通过防核滤罐传递出来,听在他自己的耳朵里即闷沉又嘶哑,一点都不像是他的声音,“这身是我演出用的道具服。”
遂借着车厢内的灯光陈凡抬起铅胶手套,指着自己脸上的防核面罩,又掀开雨衣露出下面的防护服,最后他平视前挡风玻璃上的后视镜,注视着驾驶员jing惕对视来地眼神继续解释道:“我这是为了参加一个动漫展示活动穿的,我其实是个演员。”
可陈凡瞧着司机仍旧是一副满露怀疑的眼神,索xing就抬起自己抓着钞袋的手臂,对着后视镜扬抖出钞响声:“现在去绿地广场的浴场酒店,就是马路对面那家,我赶时间的,快开吧。”
他说着就展开了保鲜袋,用铅胶皮的手指套搓响出一张百元红钞,向驾驶室内的司机递过去:“我给你一百块,不用给我找零了。”
然后就在陈凡担心司机仍旧不会载他的时候,这个驾驶员终究是侧过了身接去了现钞,默不作声的发了油门起步,又挂上低档慢驶入巷子外的马路车道上,笔直朝着巷外的绿地广场行驶过去。
其实浴场酒店离着陈凡的小区也就几条街远,还不到两站长的路程,照平时的习惯他是绝不会舍得打车的,甚至连公交车都不会去乘坐。
可他现在于晴夜里穿着雨衣,脸上又蒙着呼吸器,如此奇装异服的步行穿过马路实在太过扎眼,必定会招惹上太多的目光,让他不得不选择更隐蔽的交通方式来。
只不过陈凡因此穿着有污染的防护服,就贸然坐到出租车的车厢里,的确有些对不住载上他的这个司机了,他也不晓得自己的防护服在之后,会留下多少辐she剂量在车厢里,影响司机本人的健康。
旋即他一想到这儿里,就动了动手将后车厢两侧的窗子都开到了最大,只希望对穿过车厢的横风,能带跑尽可能多的辐she尘埃,又将自己的视线向着前排副驾驶位的杂物台上扫去,上面的工作牌上写着这个司机的名字——乔忠年。
“今遭侬幸亏碰到吾了,要是碰到红颜se的车子,肯定就要耐浓你扎过去呃。”接着或许是出租车已开上了大马路,正深陷在密集的车流中,使得驾驶员消除了最后的jing惕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