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的钟奎知道爹说的过去了,就是死了的意思。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好像给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他也懒得过问。
汉子那头起初是点得就像鸡啄米,一会又摇头像拨浪鼓。
一看这厮有点拎不清,钟明发急了,手撑着房门就势想关门大吉。
汉子见对方的举动,无疑就是无声的逐客令。一时不知道怎么来把发生的事情,给讲清楚。憋了许久,他才说道:“钟师傅,你给我一个主意吧!我叔他突然疯疯癫癫起来,拿起他那把杀猪刀,要杀人……”
钟明发面容给人是一副冷酷的神态,可心里却比谁都热乎,爱帮忙那是左邻右舍都知道的。要不然村落里的人,是又敬重他,又忌惮他,更多的是不敢招惹他。
乍一听对方说那躺卧在床半月之余的杀猪倌,居然起来拿刀要杀人。钟明发再怎么硬心肠,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人闪出到门口,一个字从喉咙冒出“走。”就大步流星的往南边村庄跑去。汉子虽说年轻,但也跑不过钟明发,他只能喘气在后面紧紧跟随。
钟奎好像对爹夜晚出门已经习惯了,在他们离开后,就径直去把房门掩上。手里拿着下午从树丫上扳下的人字形桠枝,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