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驰冷笑道:“周县丞去牢房里看看吧。”
周萱肉皮一麻,莫不是自己也要遭罪了?跪在当场,如遭雷击。
“嘭!”徐驰猛一拍桌子,“快去,傻愣着干什么?”
周萱一激灵,忙不迭地爬起来,冲进牢房。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其妻妾儿女一家大小七八个,竟全都关在里面。
周萱又赶忙冲出来,复趴到徐驰脚边,哀求道:“大人,小人知错了,您就放过小人家人罢,小人求您了……”
“不必紧张,你如实完成了任务,本官就放了他们。你家人的安危,取决于你的表现。”徐驰没心没肺地笑着说。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这就去,午后必定赶回来。”周萱心想,再也不能耍小聪明了,否则,这混蛋必定会拿自己的妻妾开刀。
“你把这个也带到身上,交给周大人的家属也好,你自己留着当纪念也好,你可以全权处置。”徐驰说着,用一块白布把那截断指包了,拿到周萱手上。
周萱无奈,只得颤巍巍地接下徐驰送给他的“纪念品”。
可怜的周瑰大人,因为感情线太短,而遭受了无妄之灾。
周瑰虽然平时对待同僚下属并不刻薄,但掳掠民间少女、搜刮民脂民膏、贪赃枉法的勾当做得也不少。所以,一旦周瑰遭难,那些的同僚属下,谁也不愿意冒着断送前途、丧失性命的危险,去搭救一个罪行累累的贪官。县令官虽不大,但下属逆袭上司的案例,毕竟并不多见。
人一走茶就凉,周瑰在外援无望的情况下,唯有指望周萱将刺史府众女子送到徐驰手上之后,徐驰能网开一面放过他。否则的话,就只有坐等朝廷来搭救他了。而等到朝廷听到消息,再派出钦差,至少也是二十天以后的事了。这二十天,徐驰还说不定怎么折磨他呢?
周瑰何曾受过这般苦楚,对徐驰既怒且惧,对一干下属同僚又气又恨,一时五味杂陈,堵塞胸间。发誓如果有来生,一定要做一个好人,当然,得先把徐驰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