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驰数落道:“像周大人这种感情线短的人,必定伤风败俗,好色如命,见到女人就要上,上不到骗过来抢过来也要上,自然坏事做绝,丧尽天良。”
徐驰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示意单绫:可以动手了。
周瑰哑然,心想,这混蛋又在打甚么主意?又在动甚么念头?
只见单绫不知何时手上多出一把匕首来,手起匕首落,又快又准,将周瑰的中指齐刷刷的斩落下来。
周瑰尚在猜测徐驰的心思,只觉一阵剧痛自手上传来,惨吼一声,顿时痛得气绝过去。
“都出来吧。”徐驰好整以暇,朝周萱呆的那间厢房喊道。
周萱知道事发不好,冲出来一看,一截断指赫然摆在桌面上,鲜血淋漓,触目惊心。旁边地上,周刺史痛得首尾两端卷到了一头,捂着手掌呲牙咧嘴,无法发声。
此时的周萱,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他能有的,只是深深的惊惧。这人太可怕了,太喜怒无常了,太令人捉摸不透了。
周萱愣怔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徐驰央求道:“大人能不能替他包扎一下?卑职恐他失血过多,有性命之虞——此事错在卑职,是卑职偷奸耍滑,求大人责罚……”
周萱从没给徐驰跪拜过,也从没服过徐驰的气,但形势逼人,再不服输认错,天知道他怎样处置自己?
“离心脏还远得很,你放心,他死不了。”徐驰轻描淡写的道:“周大人所遭的罪,完全是你的原因,你如果老老实实的将那些掳掠来的女子送到县衙,就完全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你犯错误,他受惩罚,周县丞心里是不是很爽?”
周萱冷汗直冒,趴在地上磕头道:“卑职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卑职再也不敢了……”
“不敢就好,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不管你是如何痛恨我,若下次再敢欺骗于我,受惩罚的就不是周刺史了,而是你周县丞了——老子说得够明白吧。”
“不敢不敢,明白明白,卑职真的是不敢了……”周萱磕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