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尿点比较低,听了柳絮儿的分辨,单绫也眼泛泪花,轻轻碰了碰徐驰,耳语道:“秦儿再斟酌斟酌,你与绫姨去括州还不是耽搁了两个时辰,而回来连一个时辰也没用到。”
徐驰很享受单绫附在自己耳边呵气如兰的感觉,当堂卖弄道:“我们去括州和回缙云,相差一个时辰,与柳絮儿在路上相差的一个时辰,是有区别的。不可同日而语。”
柳絮儿刚想辩驳,单绫却替她辩驳道:“我们去括州的路上,因为秦儿贪玩,以致多用一个时辰;而这位柳妹妹,却是在回来的路上,因为有事耽搁,以致多用一个时辰。一个去,一个回,这就是秦儿所说的区别?”
单绫心地善良,怕徐驰冤枉了好人,当然,也只有她才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质疑县太爷。周萱虽没把徐驰放在眼里,但明面上还是要表现出尊卑上下的。
徐驰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也不算是区别……”
众人静等下文。然而,徐驰在别人面前剖析案情时,喜欢说半截留半截,以示自己的牛逼。人家不问了,他就不说了。
“那么区别在哪呢?”单绫知道徐驰的小儿心性,喜欢卖关子,故作高深。
“我家里没死人,她家里死了人——这就是区别。”
众人大囧,这也是区别吗?
单绫啼笑皆非,“人命关天的事情,秦儿休得胡闹,你还是静下心来再想想,破案也不急于一日两日,冤枉了人可就不好了。”
徐驰所说的“区别”,听起来有些荒诞,但事实上是有道理的。没出事时,有些事情纵使不符常理,也无人追究;一旦出事,就得鸡蛋里挑骨头,从合理的事情当中寻找不合理,这就是区别。
徐驰没有搭理单绫。开玩笑,县太爷是穿越来的,智商是你们这些老古董能比的吗?徐驰威严地对周萱钱琳发起命令来:
“第一,将死者宋誉移到县衙殓尸房;
“第二,将嫌犯柳絮儿送县衙大牢严加看管,不得再出任何意外,择日候审;
“第三,将死者家财清点造册,不得贪墨,不得损毁,不得有不良意图;
“第四,尽快通知死者亲属,让其来料理后事;
“第五,将宋府贴上官府封条,派衙役看管,保护现场,以利本官随时查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