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隗现在一司马睿的反应,去是心下嘀咕:“主公心思没有这么深沉,样子也不像作伪,难道操控这件事情另有其人?那么这样说来,被算计的就不紧紧是王敦,而且还包括主公了?”
这时,司马睿却问道:“大连先生,若令狐艾他们真在江左遇害,那王烈又是个暴烈的脾气,他若提兵来攻打江左该如何?”
刘隗摇摇头:“主公放心,王烈虽暴烈,但不是傻蛋,他若敢来打江左,等于公然谋反你一般,莫说幽州上下肯不肯与他一起谋反,就说这一路前来,其他势力也断不会坐视不理;况且,现在王烈还未与石勒分出胜负,他哪有心思管这些。”
司马睿闻言稍安,又道:“可是这样一来与王烈的盟约该当如何?”
刘隗一司马睿一幅心疼不舍的模样,就知道司马睿其实是在意王烈能带该他的那些经济利益和新式的军械。
刘隗却宽慰道:“主公可亲不修书一封,派一可靠的人先行去幽州,讲明这里的情况,以王烈的见识当可明白这件事与主公无干,结盟的事情也自然不必忧虑;到是这个害了令狐艾的人实在不能不防,若是王敦做的还好,他自与王烈交恶,与我们无干,可若不是王敦所为,那我们恐怕都被人算计了。”
司马邺一听,面色也是一变:“会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件事情呢?”
刘隗沉吟片刻道:“主公若真想追查,可从军营入手。”
司马邺闻言道:“你是说王敦控制的水军么?先不说他们知晓不知晓什么,就算知晓他们怎么肯告诉我们,那样岂不是打草惊蛇?”
刘隗道:“主公可还记得那个与令狐艾结怨的中军军主令狐静。”
司马邺道:“你是说令狐艾的那个堂弟么?他不是王敦的人么?”
刘隗道:“他在王敦麾下不假,可那日王敦并没有吩咐他去找令狐艾麻烦,他却急匆匆去了,就算他与令狐艾有旧怨,他一个中军军主又凭什么可以在令狐艾一入建康城就知道消息,所以臣下以为必然有人暗中指使他这样做,而指使他的这个人很有可能与在京口袭杀令狐艾的是同一人。”
司马邺闻言,连连点头:“大连说的有理,那把这小子给我找来。”
刘隗忙道:“不可,叫他来就会惊动他背后的人,我听说这小子嗜酒如命,每日必去百醉居,明日我们可以让人去百醉居,悄悄控制住他后,利用几个时辰撬开他的嘴巴,然后再说。”
司马邺点点头:“就依先生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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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城外,王烈斩杀近三万匈奴汉国降兵,一场行刑下来,血光遮天蔽日,充塞河流。
至于石勒,王烈却没有在当日一起斩首,因为王烈觉得给石勒一刀实在太便宜这个鞑虏头子,他选择了在集体枭首三日后,在瀚海城对石勒千刀万剐,而当日更是引起了全城居民的围观,很多百姓得到消息后,甚至从数百里外赶来,为的就是分得石勒的一块肉,以解被压欺压的家破人亡的仇恨。
石勒被千刀万剐,三万俘虏一个不留,而后王烈下令,用三万颗人头垒成了三座巨大京观,矗立在韩海成掘鲤淀边那座石勒曾经占据的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