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死,也要死得其所,将面前的敌人一个个拖进地狱。
荆展一,派上了三百人的预备队协助城内父老搬运弓矢,这才缓解了城墙上的压力。
但趁着城墙上的抵抗减弱的这一段时间,这些匈奴汉国的士兵已经把一辆辆攻城器械推到了城墙之下,支雄已经毫无保留,后方已经再无一台器械。
城墙下,已经是一片修罗场,双方士兵的尸体一直没有来得及收敛,就这样陈尸在雪地上。
此刻,攻城车庞大的车轮压过那横七竖八的尸体的时,立刻传出一阵令人心悸的骨头碎裂,以及内脏被压爆的声音。
而随后奔跑上来的匈奴汉国士兵则脚底踩中,就是一层与淤泥积雪混杂在一起的粘腻的rou泥,这感觉就是神经百战、xing格残忍的他们也有些犹豫不前,甚至有一种呕吐的感觉。
可是,现在不是呕吐的时机,城墙上的箭雨和打击随时会重新恢复,这些匈奴汉国的士兵也没有时间为死在敌人手中,在自家的攻城车轮下变成rou泥的袍泽伤心,只是凭借着兽类的本能奔跑嘶号着,似乎这样就能把心中的压抑释放出来。
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不趁这个时候攻击上去,那么他们也很快如这脚下被变作rou泥的同伴一样,被人践踏。
很快,敌人就再次通过云梯和攻城车攻上了城墙,城墙上的撕杀也愈的激烈起来,袍泽的死更让他们拼命,不想死就要杀死面前的敌人,这是唯一的出路。
而且,这一次,匈奴汉国的撞城车也再次被推了上,准备撞击城men。
那蒙着生牛皮的撞城车尖锐的凸起,就和蛮荒巨兽的大角一般,而推动着他的匈奴汉国士兵,就如这巨兽旁的蝼蚁。
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顶住城墙上的压力,将这尖锐的巨角,狠狠的向城men撞上去,一直到撞开为止。
刚刚前两次攻击,那撞城车就被推上来过,但似乎出狂澜军有摧毁着撞城车的意思,这车子却始终挺在几十步开外。
而因为这车上都被浇了水的生牛皮覆盖,只要不是直接架起来烧烤,就算用火箭命中也不会着火焚毁,一时间却是无忧。
现在,城墙上的战事越来越焦灼,支雄终于决心用这全军唯一的一台撞城车,把自己这边再加上一道重重的砝码。
支雄更命令负责,好能让大军冲进城内,一举歼灭敌军,否则就全部不用回来了。
而且,支雄更相信,只要城men一破,如果暗中真有王烈的伏兵,那就一定会忍耐不住冲出,自己正好趁机全歼他们。
如果没有,那城内的“王烈”和这满城狂澜军的士兵和百姓就等着他们的尽情屠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