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浚整理了一下思绪,沉吟道:“这件事情的确是我驭下不利,但念在王烈还是少年懵懂,而且刚立新功,也请刘大人和刘家给再下一个薄面,重责他五十军棍,免去队主之职,刘将军,你可好?”
王浚直接向刘佑,自然知道这里刘家的人以他为首。
段务勿尘却和裴嶷却忽然一起高呼:“大将军法度严明,处事公正,我等钦佩。”
见段务勿尘和裴嶷如此做作,刘佑心下暗骂,这等于把他的话全堵了回去,他若再纠缠不休,就等于拂了在场所有人的脸面。
更何况,而且在他眼里,王烈不过如蝼蚁一般,随时都可以捏死,今日就算大度一下,放过他又如何?况且五十军棍下去,王烈就算不死,也会要了半条小命。
想及这些,刘佑笑道:“就依大将军。”
堂下的王烈闻言,却是目若寒冰,连申辩都不申辩,这一刻他已经心如死灰,他虽然知道王浚刚才也是为保他性命,才会打他军棍。
可是这天理昭昭,是非黑白,竟然能如此颠倒,再堂上那些士族子弟讥讽的脸色,王烈只觉得如坠冰窟一般。
这一刻,他只想保住性命,来日好一血这奇耻大辱!
很快,执行的军士将王烈押到堂下,让他趴在木板之上,小臂粗细的棍棒举起,不断轮打在王烈身上。
王烈紧咬牙关,目光只是死死盯着面前的土地,眼泪却慢慢在眼眶中积蓄。
他不是怕的哭泣,更不是疼的哭泣,而是屈辱让他难以忍受。
寒门出身又怎么了?寒门出身就要任人颠倒黑白,强抢自己的东西,再打上五十军棍么?
刘佑、刘孜还有刘英三人入蛇蝎一般恶毒的面目,他却死死的记在了心里,今日被他们踩在脚下,肆意侮辱,却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这痛苦让他生不如死。
王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