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那十几余千人军队,着实称得上是各自军队中百里挑一的佼佼者,相信他们的加入,会使得这场士卒间的搏斗变得更具观赏性。
很快地,在校场边便架起了一个高台,魏国国君赵润带着各国使者登上高台,欣赏底下这些魏军士卒的彼此较量。
规矩很简单:一,但凡是百人将级别以上的士卒,都可以进入这个场地挑战,在连续战胜三名挑战者后,可以得到一定的军功与奖励,此后,该名士卒可以自主选择继续卫冕或者退场;二,失败,则不能再次挑战。
在禁卫军总统领卫骄高喊着讲述了规则后,当即便有一名禁卫军百人将走入了场地,笑呵呵地对四周虎视眈眈的他魏国各军同泽说道:“某,禁卫军百人将向章,不知哪位兄弟愿不吝赐教?”
可能是照顾禁卫军面子的关系,这一场,其他各军的魏卒都没有参与,以至于最终,禁卫军大将穆青暗示自己麾下一名百人将入场与那个向章较量。
魏国的不同兵种,其惯用的武器也大不相同,就好比禁卫军的士卒,就擅长使用枪、戈、戟等长兵器。
因此,无论是向章还是另外一名百人将,皆选择了一根大概团子粗的木棍作为较量的兵器。
但不可思议的是,即便是选用了木棍这种并不致命的武器,但向章与另外那名百人将之间的搏斗,却依旧是惊心动魄,尤其是招招朝着对方要害招呼的凶狠劲,让各国使者一次次地惊呼。
最终,向章瞧准机会一棍砸在他的对手肩膀上,只听卡崩一声,那木棍应声而断,而对面那名百人将,亦捂着肩膀露出了几许痛苦之色。
但他仍忍着伤势,朝着向章抱了抱拳,苦笑着说了一句:“兄弟技高一筹,我输了。”
说完,便光明磊落地离开了校场,挤出人群,大概是敷药去了。
此后第二场,还是不见地方各军的魏卒参与,一直到第四场,待等到那名叫做向章的禁卫军百人将,早已在诸多士卒的欢呼助威声中,赢满了三场虽气喘吁吁、但心满意足地放弃了继续卫冕优胜,才有一名地方军队的士卒走入了场地,笑呵呵向对面那名禁卫军百人将打招呼。
“某,鄢陵军五百人将白遶,请赐教。”
“哦哦——”
一时间,校场周围的魏卒们,一下子就爆发出了一阵热切的欢呼助威声。
倒不是他们支持这个鄢陵军出身的白遶,而是他们意识到:好戏真正开场!
说到底,前几场,只不过是各路军队的魏卒给禁卫军面子而已,否则,似禁卫军这种从未踏足过真正擅长的士卒,如何跟常年厮杀在第一线的魏卒较量?两者的战斗经验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出意外,鄢陵军出身的五百人将白遶,选择了木盾、木刀作为兵器。
看着在场地内相互摆开架势的两名士卒,看台上的越国使者吴起忍不住说道:“差距太大了……这根本不是公平的较量。”
“是啊。”鲁国的公子兴亦皱着眉头附和道:“太狡猾了,五百人将居然挑战一名百人将……”
他的话,让吴起、平舆君熊琥、韩将暴鸢等知晓兵事的使者们一阵无语:你以为所谓的不公平指的是这个?
看在齐鲁越三方利益一致的份上,吴起耐着性子为鲁公子兴解释道:“公子说得不对,吴某并未指那两名士卒的军阶,而是指他们的实力……公子且看那两人,那名叫做白遶的鄢陵军士卒,神态非常从容,这是自信的表现,唯有身经百战的老卒,才能做到这般从容不迫;反观那名禁卫军百人将,他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公子且看,他最终会忍不住抢先出手……”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果然见那名禁卫军百人将大喊一声,仿佛是为了给自己鼓气,随即,手持着长枪朝着那白遶冲了过去。
只见在校场周围无数魏卒那“赫赫赫”的助威声中,两名士卒手中的木刀与木棍激烈地交锋,在紧张激烈地比拼了几回合后,鄢陵军五百人将白遶,用手中的木盾狠狠拍在对方胸口,直将对方拍得七晕八素,随即,他手中的木刀,趁机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胜负已分!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