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就是四兄弟吗?
“那年,我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在乐山被人捅了,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何儒意一声叹息:“我回去后,认识了大哥,二哥,还有你父亲。闲聊时候说起这事,你父亲说,在哪流的血,就在哪洗干净就是了。
我们四人那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直奔乐山。然后,灭了安字堂。
那时候,我戾气太重,杀心重重,现在想来,究竟我还是错了,七十三条人命啊。”
“老师,那是三十年前。”孟绍原沉默了一下,说道:“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三十年前,上海两大堂口一战,死了上百人,伤者无算,也是一样的道理。”
“错了就是错了,你又何必为我辩解?”何儒意轻轻叹息:“若是我能容忍一下,若不要那么气盛,又何至于如此?”
“老四,我虽然看不惯你,可还是要为你辩解几句的。”
孟柏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身边:“本来,我们只是去替你找回面子,说好单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死伤无怨。
我们四个人连赢八场,虞铁头身上两处挂彩,还要再战,我们都手下留情了,没有取对方性命。可是,安字堂的孙贵,眼看单挑不行,首先坏了规矩,召集了全部人马,单挑变成了群殴。
安字堂的人一哄而上,想要把我们四个的命留在那里。我们被迫应战,杀到后来,眼红了,谁能控制得住?
那一场血战下来,我们四个人人带彩,虞铁头拼得最凶,身上十二处伤,站都快站不住了。
也就是那一次,我们四个在安字堂拜了把子,这一晃,就是三十年了啊。”
至此,孟绍原也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这兄弟四个,那真正是拿命换出来的交情啊。
“这事,也不需要多说,我也不是来炫耀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