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二位……”刘屈氂一见两人象两只疯狗一样,见面就咬,连忙插到两人中间打圆场:“眼下这情况,二位还要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不可伤了和气。”
“哼!”李广利和马何罗同时哼了一声,他们都明白刘屈氂的意思,眼下如果两人再闹意气之争,确实不是什么好主意,他们只是互相看着不顺眼,不发泄两句就不舒服。听了刘屈氂的劝,他们互相别过了头,谁也不看谁,大帐里一时陷入了难堪的沉默。
不大一会儿,其他三门的指挥官也都到了,他们看着脸色很难看的李广利,心虚的没敢多说,行了礼,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等着。他们都听到了宫内的喊话,虽然知道这是宫里的心理战,可是他们想想,也觉得李广利虽然发力猛攻确实有问题,太子的话未必没有道理,果真如此的话,太子是否有罪也就是一两天之内就可以水落石出,他们和李广利一起发疯就没有必要了,真要把太子干掉了,那对他们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情。有了这个心理,他们虽然没有商量,却不约而同的取消了强攻长乐宫的打算,虽然喊得凶,其实并没有真正发动什么进攻,不过让人做做样子,墙上一放箭,他们就退回来,准备半天,再来一次,转眼又退了下去,两次一来,宫里宫外的人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心照不宣的互相配合演戏。
李广利看到这些人就恼火,恨不得推出几个人斩首,可是他也明白,真要这么干,只怕这些人会更加怀疑他的用心,一旦炸了营,事情就没法收拾了。他不想再看这些人,扔下他们枯坐着,一甩手进了后帐,独自喝着闷酒,只等着杜宇这个智囊来给他出主意。
杜宇终于来了,他默默的冲着李广利行了礼,然后安静的站在那里,静候李广利问话。
“先生,”李广利舔了舔嘴唇,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杜宇,迟疑的说:“现在宫内散发谣言,拢我军心,三辅车骑进攻不力,你看……可有什么好办法?”
杜宇在来的路上就听到宫墙上兴奋的喊声,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略一思索,抬头问道:“将军,哪个门攻得最弱?”
“还能是哪个门?当然是南门。”李广利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无奈。